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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拆入腹的時候,她忽然又想起第一次那個輕柔卻甜蜜的吻。
宣紫廢了很大的力氣才將這個男人帶回家。她開車的時候,他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閉著眼,再沒比這更安靜地坐在她的身邊。
直到她連拉帶拽將他從車上拖下來,再踉踉蹌蹌扶著他走進房子。剛一關門,他忽然醒了幾分,垂著頭,眼睛直直盯著她眼睛。
“宣紫?”
“是我。”
“你沒走?”
“不然誰把你送回來。”
安宴忽然就按住她兩肩,急不可耐地尋到她紅潤的唇,兩個人跌跌撞撞地滾在寬大的貴妃椅上。安宴將她壓在身子下方,胡亂地吻她。
就像太過乾渴的沙漠行人突然找到一片水源,就像穿過霧靄沉沉突然見到一絲曙光。間隔五年,目睹他的無視和淡漠,一朝情湧,她幾乎被他的熱切所灼傷。
她初出茅廬便走得順風順水,她偏安雪國一隅卻有邀請紛至沓來……還有他們他們三番五次的見面糾纏。
如果說這一切全是他精心佈下的漩渦陷阱,怪也怪她飛蛾撲火都不改飛奔而去的執著。
太久沒被他親暱過的身體頃刻間燃著,宣紫早就忘了什麼從泠什麼夏儀,也忘了這五年分別後無法避開的鴻溝,這一刻就隨著他的混亂沉淪,她明明滴酒未沾,但醉得最深。
直到安宴突然將她緊緊抱起來,埋在她耳邊哽咽,她便如那雨打的浮萍,在一潭渾水中分崩離析,浮浮沉沉。
痛苦比離開時來的還要強烈。
安宴流著淚,抱緊她,始終喃喃著:“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
她輕拍他的肩,直到他沉沉睡去。
安宴酒品很好,入睡之後便沒再折騰,一覺黑甜,直到日上三竿。宣紫心疼他縫針的後腦,不肯讓他平躺,教他頭靠在自己腿上,於是醒來的時候一條腿痠麻,她扶著床邊立柱緩了半天才好轉。
折騰一宿,她身上衣服又髒又皺,內衣被汗濡溼幾次,涼涼的貼在她面板上,更別提一張帶妝的臉,鐵定是脫得一塊白一塊黃。哪怕沒有潔癖,宣紫也不得不去洗個澡。
只是浴室裡沒有浴袍,她又沒有換洗衣服,都不知道是預謀已久還真是形勢所逼,總之她心安理得去衣帽間中轉了一大圈,將一扇扇櫃門完全開啟。
沒有女人的衣服,沒有誘人的香水味,衛生間裡也沒有女人的洗護……她忽然心情大好,抽了件安宴的襯衫就進了浴室。
直至把自己收拾乾淨,站在洗衣機前盯著在烘的衣服,忽然聽到身後熟悉的腳步,她身子一僵呆立在原地,下一秒,有人扳過她的肩膀。
她見到他。
安宴站在離她不過一尺遠的地方,一手按在她肩上,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裡,歪著頭,望她,眼神冷然。
宣紫剛洗過澡沒多久,兩頰紅暈未消,又從來不知保養,任憑長髮溼漉漉地披在兩肩。
穿著他的白色襯衫,袖口被捲到手肘,下、身未著絲縷,兩條筆直白皙的長腿從襯衫下襬露出。
一大清早,見到如此秀色,安宴承認自己有些心猿意馬,這樣的情景,這樣的女人,怎麼能教他冷靜?
可是某種情緒未退,他硬是冷冷麵對他,壓下沙啞的聲音,淡淡說:“你怎麼在這兒。”
他是喝得斷片,完全不記得昨夜的醜態,還是故意為之,要她證明自己一整晚的守候不過是犯傻。
呵,是誰機關算盡地騙她去年會,是誰視死如歸地來找她喝酒,又是誰抱著她說我做不到。
與其要看他這樣,不如昨晚一個人走,再也不回頭。
宣紫所以兩手攥成拳,牙關咬得渾身都在抖。又發現他瞥了一眼尚在工作的洗衣機,再用冰冷如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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