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俎豆、牲體、薦羞，皆有等差，所以明貴賤也。&rdo;

&ldo;不錯，&rdo;聖上贊了一句，隨即問：&ldo;若使匈奴來襲，邊城將領竊戰，棄城而逃，你前往主持大局，該當如何？&rdo;

這句話出口，內室的氛圍立即便有了變化。

聖上此前問的，只能算是墨義，標準答案也只有一個，只消記在腦子裡，原封不動的背出來，便不會有錯。

但是這一次呢？

誰知道聖上心裡，想要的答案是什麼？

便是柳無書在一側，也暗自捏一把汗。

&ldo;聖上，&rdo;姚軒微微蹙眉，略經思索，道：&ldo;學生心中有疑問。&rdo;

聖上淡然道：&ldo;講。&rdo;

&ldo;匈奴軍馬多少，我軍現存軍馬多少？&rdo;

&ldo;城中壯年男子多少，老弱婦孺多少？餘糧可足？&rdo;

&ldo;將領棄城而逃，帶走多少軍馬？城中府庫，又是否有軍備遺留？&rdo;

&ldo;匈奴來襲，已然圍城，又或是距離多遠？&rdo;

&ldo;相鄰邊城，又能否來得及，並且有力量組織救助？&rdo;

&ldo;距離邊城最近的內城，又有多少路途？&rdo;

姚軒語氣緩慢，接連數個問題出來，直叫人眼暈，反應不過來，而聖上卻笑了。

&ldo;將領帶走城中一半軍馬，而匈奴軍力三倍於我。

城中壯年男子約有四分之一，糧草只餘十日。

大軍壓境，一日即至，周圍邊城自顧不暇，無力來救。&rdo;

&ldo;至於臨近的內城，&rdo;聖上道：&ldo;相距百里路途。&rdo;

姚軒定神細思一會兒，道：&ldo;若是學生前往主持，所圖者三也。&rdo;

&ldo;其一，守將棄城而走，長史監察不力，當斬，以定人心。&rdo;

&ldo;其二，寡不敵眾，無需硬碰，當即組織城中剩餘軍馬及成年男子，撤往內城，以圖後事。&rdo;

&ldo;其三，焚毀城中屋舍，井水投毒，不使匈奴得以修整，再度前迫。&rdo;

姚軒停了口，聖上便去看他，問：&ldo;沒有了？&rdo;

姚軒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也只有這時候，他才流露出幾分年輕人的樣子。

&ldo;還有，&rdo;他緩緩道：&ldo;要向聖上請罪，不戰而逃，失了大周顏面。&rdo;

聖上笑著揉揉額頭，問他：&ldo;為什麼後撤？&rdo;

&ldo;因為城中軍力不足以同匈奴抗衡，且缺少糧草，又無援軍。&rdo;

姚軒正色道：&ldo;一鼓作氣，再而竭，三而衰，不妨暫退，以圖後事。&rdo;

&ldo;匈奴急行軍一日，便是人受得了，馬也受不了，舟車勞頓趕過去，卻只得了一座無用的空城，便是徒勞無功。&rdo;

&ldo;倘若他們原地修整，在邊城是難以得到任何補給的，在遠離王庭，長線作戰的時候，無疑就加重了往來運輸物資的麻煩。&rdo;

&ldo;若是他們咽不下這口氣，驅馬追趕，長驅直入進了內域，便失了軍馬數量的優勢與來勢洶洶，我方便可以聯合各內城，將來敵分割，逐個消滅掉。&rdo;

一席話說完，當著聖上的面，姚軒臉上也有了些忐忑，神情期許，等待他的評定。

&ldo;在你這個年紀，&rdo;聖上讚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