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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書心中生出幾分感懷，含笑問：&ldo;在想什麼？&rdo;

聖上抬手，將那朵綢花簪入她的發間，聲音低低，情意漫漫。

&ldo;‐‐今夕何夕，見此良人。&rdo;

第25章 猜謎

姚軒拿了柳無書的筆記， 同他說了幾句， 考校學問之後， 便起身告辭了。

眼見他的身影消失在長廊裡，柳夫人才端著茶，笑吟吟的自屏風後出來， 輕聲贊道：&ldo;好俊俏的後生， 言談舉止， 也是不俗。&rdo;

將那盞茶遞給柳無書，她笑著問：&ldo;那便是夫君之前提過的， 姚家的大公子嗎？&rdo;

&ldo;是啊， 難為夫人還記得他。&rdo;柳無書方才考校姚軒， 花了大半個時辰， 便是水都不曾用過。

姚軒人在這兒時，他還感覺不到什麼，等人走了， 嗓子便難過起來， 一接過茶盞， 便迫不及待的飲了一口。

他同夫人伉儷情深，未曾納妾，相處之間，也極親厚，拉著她在一側坐下，笑微微的摸了摸鬍子。

&ldo;夫人大概是早就過來了，&rdo;他笑著問：&ldo;覺得我這學生如何？&rdo;

&ldo;我看極好， &rdo;柳夫人出身大家，能同柳無書相談甚歡，使得他未曾蓄妾，自然頗有才氣，也能辨別出姚軒究竟有幾分火候：&ldo;說起話來頭頭是道，儀態也好，模樣還生的周正。&rdo;

她笑的溫婉：&ldo;我聽路管家說，方才帶著他路過後院時，聽見大房的女孩子們嬉鬧，也不曾多看多聽，可見是正人君子。&rdo;

&ldo;夫人倒是說得仔細，&rdo;柳無書笑著打趣：&ldo;知道的，是看學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看女婿呢。&rdo;

&ldo;看女婿又怎麼了？&rdo;柳夫人不以為意，笑盈盈的問：&ldo;既是青年俊彥，人品端方，做不得我們女婿嗎？&rdo;

柳無書此前也只是玩笑，此刻見柳夫人面上帶笑，神色卻鄭重，不覺也跟著正襟危坐起來。

&ldo;怎麼，&rdo;他有些詫異的問：&ldo;夫人有意，要撮合他與彤雲嗎？&rdo;

柳無書同柳夫人夫妻相得，有二子二女，唯一還未曾成家的，便是幼女彤雲了。

柳夫人生她時年過三十，於柳無書而言，也算是老來女了，她又最小，素日裡皆是視為掌上明珠的。

&ldo;門第倒是小事，只是姚家主母是他繼母，父親也有些糊塗，&rdo;柳無書蹙眉想了想，道：&ldo;再則，還是要問過彤雲的意思才是。&rdo;

&ldo;我們雖是她父母，婚姻大事卻也不好越過她，若是她不喜歡，豈非誤了終生？&rdo;

&ldo;是，&rdo;柳夫人斜他一眼，哼道：&ldo;夫君是好父親，最是關照女兒，我是惡母親，連女兒的意思都不問，便叫她嫁個不喜歡的，蹉跎終生。&rdo;

&ldo;我哪有這意思，&rdo;柳無書啼笑皆非，上前去給她賠禮作揖：&ldo;夫人莫要如此講。&rdo;

話說到一半，他才驀然反應過來：&ldo;怎麼，夫人問過彤雲的意思‐‐是彤雲託你來說的？&rdo;

&ldo;若非如此，我哪裡會來講這些。&rdo;

柳夫人拉著丈夫坐下，低聲道：&ldo;此前，我雖不曾見過姚軒，卻也幾度聽你讚譽他品性文章，今日見了，相貌也好，果真是極合適的人選，更何況彤雲也有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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