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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著。

山腳下，樊劍鋒卻絕望了。

剛才對方施展的，很明顯也是蒲葦十八纏，而且速度比他自己的更快，力量也比自己的更強！

自己知道的，對方都知道，自己會的，對方也都會，這是一場永遠都不可能獲勝的生死局。

擦了擦嘴角鮮血，樊劍鋒目光死死盯著山頂上另一個自己。

他望著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望著對方右眼角那道奇特的傷疤，彷彿在審視著自己。

“他並不是真實存在的人，他跟我是一個人，可以說他就是我的影子，一個人如何才能滅掉自己的影子？永遠都滅不掉！這陣法中如此，陣法外也是如此，任何人都滅不了自己的影子。也許黑夜來臨的時候他會暫時離去，但朝陽初升，他又會伴你身側，除非一輩子存在於黑暗之中。”

“既然滅不了，我何必要滅？”

樊劍鋒忽然覺得可笑，他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對著鏡子的貓，始終在跟鏡子中的自己較勁，較勁的越真，撲打的越厲害，到頭來受傷的還是自己。

樊劍鋒嘴角上翹，忽然開口笑道：“別裝了，我自己都已經領悟到了斂識入體，你怎麼可能不能領悟？要殺我就來吧，我不反抗。”

山頂上那人眼中閃過一抹訝色，低頭看向山腳下的樊劍鋒。

“怎麼？絕望了？想通了？願意一輩子留在這裡了？”

樊劍鋒嗤笑一聲，爬起身來，緩緩抬手一指：“你因我而存在，要滅了你，除非我死，我死了，你也會消失。所以我何必在意你？我就是我，這世間獨一無二的我，每個生命都是獨一無二的個體，我如此，任何人如此，唯獨你不是！”

“你真想求死？”

這一剎那，那另一個樊劍鋒眼中竟露出濃烈到極致的煞氣，整個人全身黑霧翻滾，殺機猶如實質滾滾而出。

“既如此，那你就永遠留在這裡吧！”

他踏前一步，右手高高揚起，在他掌心漸漸浮現出一柄巨大的黑刀，黑刀不長，但出現的一瞬間，刀芒直衝天際，隨後仿若九天之上垂落的一道黑色瀑布，向樊劍鋒傾瀉而來。

樊劍鋒依舊臉含笑意，眼見那刀芒落下，忽然悠悠嘆息一聲，側臥在地，悠然閉上雙眼，竟就此睡去了。

“轟”

黑色的刀芒落下，頓時天地轟鳴，樊劍鋒依舊閉著眼，可他腦中卻清晰地看到了身體外的一切。

刀芒漫過他的身體，沒有疼痛，也沒有摧毀他的身體，彷彿他的身體不存在一般，狠狠劈在了腳下大地之上。

這座小山瞬間被劈開，巨大的裂縫瞬間吞沒了樊劍鋒的身體。

當四周恢復平靜的時候，樊劍鋒睜開了眼。

眼前一片漆黑，樊劍鋒暫時沒有去理會身在何處，而是將心神集中在了腦海中。

“真我印，十三天印第一印，印由心生，印出即見真我，此印出，破世間種種假象，掃迷眼浮雲，天地之間，唯我獨行，沉浮虛妄，妄想遮我眼，阻我意，吾自長存。”

腦中多出了這些字眼，但也僅僅就是這些話，並沒有真我印的施展法門。

可樊劍鋒卻知道，自己早已學會了這門術法，沒有口訣，沒有行功路線，不用經過學習，不用經過鑽研，他已經會了。

這是傳承！

“呼…”輕舒了口氣，樊劍鋒正欲查探所在之處，臉色忽然一變。

“成功觸發拳靶系統，宿主共吸收傷害20點，距離橙級一層尚需100點靈力……”

樊劍鋒怔怔不語，之前在第一陣中所吸收的靈力只有20點？這些日子自己修煉吸收的也僅僅是80點？

之前在第一陣中，那另外一個自己的實力和自己一模一樣，樊劍鋒之所以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