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死亡(第2/2 頁)
一樹吃了一驚,後退一步,卻碰到路肩,一下踩空,瞬間失去平衡,跌倒了去。
王傑也吃了一驚,連忙將他扶起,“你沒事吧?”
“沒事。”一樹緊閉雙眼,神色痛苦。他後背突出的肩胛骨一定撞到堅硬的柏油路面,被汗水浸溼的上衣後面只有中間一小塊沒有沾染泥土。
王傑看他沒什麼傷口,路肩也低矮,於是放下心來,“你要去哪?我找你一天了。”
一樹抿了抿唇,“滬市。”
“滬市?”王傑沒想到他要去滬市,他以為他永遠不想再靠近那座城市,“為什麼?”
一樹沒有回答。王傑胡亂擦了擦額頭和脖頸上的汗,“我們先回去吧,這裡太熱了。”又說:“先別去滬市,你聽我說,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告訴你,”他頓了頓,有些心虛,“關於你親生父親的。”
一樹自嘲一笑:“你已經確定他是我的親生父親了嗎?”
王傑胸有成竹:“八九不離十。”隨後洋洋灑灑地敘述了探視那天和玉山的對話內容,“你看,我當初猜的沒錯吧。”
又有風鈴聲從遠方傳來,一樹細細聽著,“你聽到風鈴聲了嗎?”
“風鈴?”王傑豎起耳朵聽了聽,沒聽到什麼風鈴聲,“好像有。欸,別管什麼風鈴了,你對自己的身世不好奇嗎?你不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嗎?”
一樹抿唇不語。他繼續勸道:“如果玉山真是被冤枉的,那你就不是強姦犯的孩子,你和強姦犯沒有關係,你是清白的,不欠任何人。”
一樹聽到“清白”兩個字,眼睛似有淚花。“清白”是一道枷鎖,一道他曾經迫切想打破的枷鎖。如今是否選擇打破也成了一道枷鎖。
“他很愛你,我看得出來,”王傑怕他毫無感覺,於是對這份愛加上一個比較物件,“就像你那個前女友安燃一樣愛你,甚至比她更愛你。”
一樹渾身一顫,劇烈反駁道:“她結婚了,請你不要再說這種話。”
“好好好,”王傑忙說,“你不要激動。”
過了一會兒,一樹又突然問:“你怎麼知道她的名字?”
王傑被他問得一愣,摸了摸鼻子,猶豫要不要把自己私下打電話那件事告訴他,想想還是算了,以他現在的情緒,知道後還不定會怎樣。
“你忘了麼?我上次不是說看過她發的尋人啟事嘛,上面有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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