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曾約共赴江南,卻失約(第2/4 頁)
沒有池玖憶的江南。
春滿江南處處痕,花色未褪十里香。時值春四月,江南有美景。
白清將朱獳入了寬袖中,讓九色假扮凡人去尋處小院,他們要在此小住上兩三月。
看著春風的去向。白清一步步走遍江南。路經一車水馬龍石橋,駐足向下望,筏上三美人,一者盪鞦韆,一者推,一者戲水。
美人樹下鞦韆蕩,嬉笑戲水如似景。水波盪漾映美人,江南水上溼霞衣。
“到我了到我了,我也要玩!”
“哎呀,我還沒玩夠呢,再讓我蕩一會兒吧~”
“不要!你都玩了多久啦,該到我了!”
戲水的姑娘看戲忍俊不禁,道:“我是第一個的,我還沒說什麼呢。”
不知橋下鴨成雙,戲水好似鴛鴦遊。
白清驀然抬首。江南二字,萬事可期。連老天都像在對他說,浮生如此,別多會少,不如憐取眼前。
他漠然打了個哈欠,拂下肩邊一點梨花,在片片落花中走了。
既許江南之約,與君共賞梨花。失約己不赴,淡然踏梨花。
梨花淡白柳淺青,江南不見赴約人。滿樹梨花落,見得幾清明。
在江南,白清住下了。宅院一間,便已足矣。
江南是多水易煙雨的,春雨瀟瀟,翠瓦叮咚,垂柳喧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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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戴了及肩風鈴長流蘇的耳墜,撐著天青色油紙傘,白清與他人截然不同行於街坊間。
為何說白清與他人截然不同呢?因他人於雨中皆神色匆匆,避雨如洪荒猛獸,不過凡間一粒,眾生一者。而白清悠然自得,於人群中尤為獨特顯眼,似仙漫步。
耳洞將那顆細痣打掉了,白清左耳後耳垂再無一顆細痣。若是池玖憶還在,定會萬般阻攔決不許白清如此對待那顆細痣,因池玖憶甚是喜愛那細痣。可池玖憶不在了,白清想如何就如何。
至一茶館,入館收傘,尋了處賞景絕佳處便坐下了。向窗外眺,雨落江南煙乘露,青磚瓦院滿目霧。慢品人間煙火色,閒觀萬事歲月長。
雨起,風動,此看江南,天青水碧。
偶然瞥見刻於窗沿一行字,讀來是句詩:“千里清風千里路,清風未見亦無你。”
要了酒與茶,雲片糕幾片,又聞議論爭吵聲,一聽,竟是眾口談自己。
“白不染就是欺師叛祖!我說大點聲怎麼了?!他有辱池仙師師門之風,當真是小人!”
“靜坐靜坐,白公子與他師父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血海深仇也說不定,理解他人吧,畢竟白公子與池仙師的師徒關係也曾是一段佳話。”
“是呀,十餘年前這二人關係好得出奇!好成什麼樣呢,大抵是醉眠秋共被,攜手日同行。如今卻是……”
“皆說名師出高徒!可名師卻出了白不染這個敗種!竟不許祭供池玖憶,連供著‘先人池仙之神位’的牌也要毀了去,簡直是膽大包天、辱師逆道!”
“雖說爭論說法不一,可人消失了十餘年不代表就死了,如若沒死呢?”
“天道雷劫之下,還有存活者?!”
“萬一呢?”
“不管是救世還是求長生,已是遭了雷劫,何心再問是死是活呢?”
“十餘年杳無音信、無影無蹤,恐是真死了吧。”
“且不說這個,就未有人對白不染的眼眸好奇嗎?”
“白不染的眼睛像是星河入秋來,雙眸不映世間物。”
“不,他的眼睛裡明明是仲夏!像仲夏夜中,在千里曠野上,吹著清爽的南風,有著少年的草長鶯飛,望茫茫繁星而孤身一人。”
“他的眼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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