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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晚上，小綠縮成一小截藏在了比乖的項圈下，比白和比牛也變成了狗，把比乖團團包圍起來。三隻狗擠做一堆，在比薩和牛眾身邊睡下。這次離別也不知道以後還與沒有機會再這樣一起睡了，他們都很珍惜這次機會。

小馬趁著夜色要去找小南，他想後試一試，勸小南跟他們走。但是小南鐵定了心，要跟黃貓混。自從他來到黃貓身邊之後，他更加尊敬黃貓了，黃貓是真的在為動物的權益做抗爭。他跟著黃貓走訪了很多隻動物，知道了他們的情況，把他們團結在一起，和那些虐待動物，看不起動物的人和事做抗爭。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得到了升華，他不想離開。

小馬的臉色有些複雜，他面前的小南眼中閃著光，這樣的精氣神，是他從未見過的。

「你想離開的時候，可以去找比白和比牛，他知道我們在哪裡。」小馬沒有直接告訴小南，他們在哪。小南已經不是他們中的一員了，身份不一樣，有些事情就不能直接告訴他了。

小南沒有說話，小馬也沒再說什麼，小馬最後看了小南一眼，轉身走了。小南站在原地，久久沒有離去。

比乖看到小馬回來的時候，身邊沒有小南，他也沒有多問。小南的事情，他能做的也已經做了。跟著被控制過的黃貓，小南或許真的能夠實現他的想法也說不定。

一個晚上很快就過去了，太陽沒有心，不知道離別的痛苦，它從地平線上躍起，新的一天開始了。

比乖就被比薩抱上了車，往北三環的城門開區。

說是北三環，其實已經不是原來高架橋處的三環了，而是往外又擴充套件了，或許稱作北三環半更合適吧。南官房衚衕處於二環內，即使是在末世，生活在那裡的人們多數還是保持著整潔乾淨的，甚至有些還活得非常光鮮，但是在三環半的位置，看到的都是瘦骨嶙峋的人們。

「那些人沒有吃的嗎？」泰山看到一個孩子搶了另一個瘦弱的孩子的饅頭，那樣子就像是狼崽子一樣，兇狠，嗜血，拿到饅頭的瞬間，那孩子直接把整個饅頭都吞了進去。

「他們是普通人，沒有異能，外面的世界太危險，他們根本就不敢出去，所以拿不到什麼吃的。」比白的聲音淡淡的。這是一個強者生存的世界，如果不夠強，隨時會被淘汰，就像是在鬥狗場一樣，如果被輸了，那面臨的將是死亡。

「真是可憐。」泰山雖然這樣說，但是聲音也是淡淡的，沒有什麼變化。野狗的世界，和這差不多，這些人類，只不過是以前的生活太好了，少了這種殘忍的環境，所以才不知道如何面對這樣野蠻的世界。

「出了基地，你們小心點，外面的世界並不太平。」比白受不了誘惑，摸了摸比乖的耳朵。軟乎乎的，真舒服。

比乖抬眼看了比白一眼，隨他動作，沒有制止。比白心喜，直接從比薩腿上接過比乖。

「我以後有時間，會和比牛去看你們的。」比白有一下沒一下地幫比乖順毛。比乖的毛非常乾淨，黑色的毛會發光。

「嗯。」比乖被他順毛順得舒服，擠出了一個鼻音。話雖這樣說，但他並沒有真的認為比白會有時間來找他們。

在北三環基地門口，比牛和比乖牛眾依依惜別。磨嘰得比薩都不耐煩了。

「好了，等你有時間就去找我們，別做出這副小母狗的樣子！」

比牛被比薩這麼一說，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硬是被他逼了回去。他才不是小母狗，他是頂天立地的大公狗！

「媽媽，比乖，你們走吧，我有時間會去看你們的！你們別忘記我呀！」虎頭虎腦的比牛，現在也知道離別的悲傷了。這或許就是長大的代價。

正當比乖他們快要上車的時候，一列黑色的車隊從遠方開了過來，急剎車的聲音非常刺耳，車隊徑直停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