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今世緣(1)(第2/3 頁)
上,總比得別人黯淡無光,就差在臉上寫明瞭只有她才配和她弟弟日月凌空,有她在,別的女生統統只能做繁星,永遠不配與她爭輝。
尤其在被她無聲折磨,痛不欲生,卻始終不服輸,熬過來以後,更加有了梅花不懼苦寒的傲骨。
她那時站在湖邊的柳樹下,看見了她,雖然肯定記得她的陰毒,卻可以完全無視她了。
她不由得呆滯了兩分鐘,突然覺得,她在日本時讀的“越謀滅吳,畜天下奇寶、美人、異味進於吳。殺三牲以祈天地,殺龍蛇以祀川嶽。矯以江南百萬戶民,輸吳為傭保。越又有美女二人,一名西施,二名鄭旦,以貢於吳。吳處以椒華之房,貫細珠為簾幌,朝下以蔽景,夕卷以待月。二人當軒並坐,理鏡靚妝於珠幌之內,竊窺者莫不動心驚魂,謂之神人。吳王妖惑忘政。及越兵入國,乃抱二女以逃吳苑。越軍亂入,見二女立樹下,皆言神女,望而不敢侵。”竟然應該是真的!
她以前並不信,覺得一名女子再怎麼絕代芳華,也不可能讓向來無惡不作的所有亂兵驚為神女,望而不敢侵。
可在那天她被林奈奈無視也是蔑視時,心中百般的陰毒,全都如同見不得光的鬼爪瞬間吃痛,龜縮了回去。
叫她整個人的氣勢弱爆了,呆呆地遠遠地站著,一時間也是望而不敢侵。
她弟弟租好了船,站在船上叫她們。
她們倆互不搭腔,不肯一起走,非要一個在前,一個在後,間隔好遠。
上了小船,她剛一坐就觸發了傷勢,又不願意在林奈奈面前跪,只好選擇鴨鴨坐。
坐了會,突然想起來,在土木堡之變中,明英宗朱祁鎮在淪為俘虜前,也曾因為氣度攝人心魄,令蒙古人望而不敢侵犯。
再仔細想,她弟弟在被他們爺爺抓住脖子,被迫親眼目睹他們母親痛苦地死亡後,也常有那種氣勢!
她也有,從小在孤兒院就有!
同齡小孩子都怕她,無論她坐哪裡,都是坐在權利的中心。
吃飯時,她不動筷子,和她在同一個房間吃飯的同齡人沒人敢動!
那是因為她是毒梟的女兒,性格和氣質隨她心狠手辣的毒梟父親,目睹過父親慘死後,她的眼神更加陰寒、可怕。
可無論是明英宗,還是她弟弟與她,都不似林奈奈剛才那樣目中無人,令她越想越痛恨。
她本以為林奈奈烹好茶後,不會給她,故意叫她難看。可結果呢?林奈奈並沒有吝嗇於給她一盞。只是她遞給她茶盞時,眼神極清冷、不畏死。甚至,還淡淡地和她說:“且論風月,不論生死!”
見她瞠目結舌,她才懶懶地和她解釋說:“西湖最盛,為春為月。一日之盛,為朝煙,為夕嵐。湖光染翠之工,山嵐設色之妙,皆在朝日始出,夕舂未下,始極其濃媚。月景尤不可言,花態柳情,山容水意,別是一種趣味。”“小船輕幌,淨幾暖爐,茶鐺旋煮,素瓷靜遞,好友佳人,邀月同坐,或匿影樹下,或逃囂裡湖。”於別人而言是詩文,可於我與阿卿而言,只是平常的日子。”
她就那樣平淡地、靜靜地綻放,在看淡生死的位面,居高臨下地俯視她,令她又一次自覺極卑微。
過了會,有人給她打電話。
那時,她的手機鈴聲是“是風動,還是幡動?輪迴難道就不同?你是我身外,化白雲任去來。推開孤城萬里,吹渡春風幾千載。我是你途中,有青山撞入懷。不動聲色,見你如是才自在。”
林奈奈微微一笑很傾城,問她弟弟:“阿卿,你認為有輪迴嗎?”
她弟弟回答:“物質有,靈魂沒有。所以,我們要珍愛這唯一的一生一世。”
旋即,很溫柔地又說:“我們一起看過一部電影,那部電影說:‘眾神羨慕我們,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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