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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湖色素麵妝花襖,面容姣好的女子靠在座椅把手上,她身邊站著穿了件紅棉襖的小姑娘仰著小腦袋,應該是說了好笑的話,引得女子抬手捏她笑臉,轉頭滿眼笑意地看著坐在她身側的男人。
男人目光一直落在女人身上,見她望向自己,冷厲淡漠的神色忽地消散,眉目微微舒展,似乎是說不出來的溫柔。
但穆德恩能覺察到,這股溫柔只對著那女人,面對旁人時蕩然無存。
男人生得儀容俊美、氣宇軒昂,但他面孔線條冷厲,眉間略過戾氣,自帶一股威壓之氣,哪怕是隻是端坐在上首都給人以威壓。
傳言自元國開始,趙姓一家就以武將出名,代代出名將,亂世出梟雄。而且就連太/祖皇帝能奪得江山,坐穩帝位,開創大周,少不了趙家輔佐。
從大周開國至今,五百年的時間趙家經歷過三起三落。
往前數大周也曾國泰民安,享太平盛世。疆土永固之時,將士無用武之地,偏偏這些將領都為大周拼過命、流過血,身上背負赫赫戰功,結果卻被捲入權利爭鬥漩渦喪命。
但趙家卻是其中最為不同的,哪怕是曾被捲入波風中,甚至惹得龍顏大怒,最後結局也不過是回渝州老家過幾日子,趙家從開國延續至今,在渝州那片猶如土皇帝般的存在。
自從大周國力漸衰,局勢越發緊張開始,皇上不得不動重新用趙家的人。
可當時武安侯老侯爺年邁多病,只能俯臥床榻,別說領兵上陣,就連下床都艱難。武安侯老侯爺子嗣不豐,膝下只有三子。長子趙世淵從生下來身子就不好,三子年幼擔不起事,唯有第二子趙均得用。
後來武安侯老侯爺去世,大家都以為會是趙均承襲爵位,結果爵位落在現任武安侯趙世淵身上,這改變不了趙家嫡系只有趙均能拿得出手的事實,趙均膝下也只有獨子。
就在二十年前左右,東夷大舉進犯邊城,鎮南王苦苦支撐邊城三月,最後卻還是沒能守住城池,滿城百姓皆被屠殺,鎮南王一家全部遇難。
自那以後大周戰火紛亂,一發不可收拾,還是趙均挺身而出,才讓大周得以平息幾年。
在那時就有人擔憂,若趙家沒了能擔大任的人,到時候這江山誰來守,結果趙均還未卸任,就等到了趙鬱一戰成名。
直至現今,京城都對其忌憚。
想到自己昨兒做下的事,此刻趙鬱對嬌芙的態度,穆德恩不敢繼續看下去,怕自己的腦袋都保不住,朝著上首的人直直的跪在地上,「奴才穆德恩叩見侯爺,叩見姨娘。」
嬌芙聽到穆德恩的聲音,這才察覺到他已經進來,她下意識看了眼趙鬱,又掃了眼下方跪得恭敬的穆德恩。
如果她方才沒聽錯的話,穆德恩似乎跟她請安了,這可是十分難得。先前試圖給她找麻煩的人,現在卻畢恭畢敬的跪在上方,就連一點不甘心都沒看出來,可謂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嬌芙收回目光,沒將人喊起來,等著趙鬱的意思,誰知趙鬱端著茶盞喝了起來也並未開口將人喊起。
大約過了半刻鐘,穆德恩還是恭恭敬敬的趴跪在地上,他跪著的姿勢就沒有變過,額頭貼著地面,似乎只要趙鬱不喊起,他絕對不動一下。
嬌芙看不下去,淡淡地道:「穆總管起來吧,地上涼。」
穆德恩不敢鬆懈心神,抬頭看了看嬌芙,公鴨嗓開口道:「多謝姨娘。」但是卻並未起身,只是將背挺了起來,這是還等著趙鬱喊起。只有穆德恩自己知道冷汗已經浸濕整個後背,哪怕是擺了好些炭盆的廳堂內,他都感覺不到絲毫暖意。
「看來是我說的話不管用。」嬌芙語氣淡然,就連面上神色都未變,聽不出她在生氣。
不過落在穆德恩的耳裡,卻不是這麼回事,穆德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