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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字讓他發抖,但羞憤中又暗藏著一絲興奮。意識到這一點時,他更加無措。他不明白自己在興奮什麼,恐懼和驚慌都能理解,唯獨興奮,在太荒唐了。
可是時間越長,他越清楚那種感受,的確就是興奮,和與季酒接吻時的瘋狂如出一轍。季酒吻他,有一瞬他大腦是在宕機狀態,可反映過來是怎麼回事後,他甚至沒有感到分毫厭惡。那時季酒的精神力控制著他,他無法推開季酒,但是起碼不用迎合季酒,起碼應該噁心。
可沒有,季酒收回精神力時,他渾身酸軟,唾液洇濕了制服,唇上短暫地留存著親吻的觸感,觸感消失之前,他竟然還回味著那個吻。
親吻讓他興奮,他被季酒吻到了腳軟腿痠的地步!
他作為聯盟的戰爭武器誕生,和出生在克瀚氏城的其他戰爭武器一樣,基因早已被修改,在情感上異常遲鈍,難以分辨一種情感到底是普通的兄弟情隊友情,還是愛情。
之前在安息城,他和季酒領了「結婚證」,那時他隱約有些難為情,但季酒那麼高興,他便沒有堅持將「結婚證」搶過來毀掉。他照顧季酒,給季酒當哥,季酒不愛搭理別人,卻愛跟著他,他只當做深厚的友誼,還想過雛鳥情結。
但現在他知道了,這不是什麼友誼,這他媽就是季酒對他的愛情!
他怪季酒魯莽,還說幹)你這種話威脅他,可一旦冷靜下來,他又陷入自責,他比季酒大六歲,天生就應當多承擔一份責任,是他太遲鈍,又長期生活在軍隊中,難以分清各種不一樣的感情,才在和季酒的相處中給了季酒錯覺。
洛攸唯一慶幸的是,最近季酒在精神力中心有事要忙,他們碰面的機會很少。若只是因為沒有分清兩種感情,那他可以好好跟季酒解釋。但他在接吻時迎合了,想到季酒那句幹)你時興奮了,這種陌生的反應他自己都無法解釋,更是難以面對季酒。
安排好三支隊的工作,他幾乎是逃到了特訓營。紅蜚和江久都看出他和季酒不對勁,江久還問他們是不是吵架了,兄弟之間怕什麼吵架,床頭打架床尾和!
他聽不得床這個字,紅蜚也意味深長地挑了下眉。
特訓營在風隼總部附近,雖然都在安息要塞,但跟三支隊之間有不短的距離。洛攸走時帶著行李,如果沒有要事,在把這批新人交給血皇后之前,他就不打算回三支隊了。
洛攸從不認為自己是被季酒嚇走的,暫時離開三支隊只是給彼此一點時間和空間。他留在三支隊,總是擔心和季酒撞上,史無前例地出現了工作開小差的情況,本以為到了特訓營,沒有偶遇的風險,就能專心帶新人,現實卻不盡如人意。
新人都是18歲到20歲的小孩兒,經過初級選拔,各有所長,虎虎生氣。但洛攸帶訓帶得好好的,卻時常因為某個相似的細節想到季酒。
兩年多以前,季酒也才18歲,少年的身板很窄,肌肉只有薄薄的一層,體能訓練不太能跟上,在新的環境裡有些迷茫。
哪像現在……
洛攸蹲在校場邊,煩躁地折騰頭髮,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即便遠離三支隊,他還是在工作時走神了,他面對的明明是特訓營的孩子們,佔領他思緒的卻是不知在哪兒的季酒。
「洛隊?」梵輕彎腰問:「你不舒服嗎?」
洛攸抬頭與他四目相對,連忙站起來,「沒事,你跑完了?」
梵輕微笑,「嗯,我是第一名。」
洛攸想拍拍他的肩鼓勵一下,想了想還是收回去了,只說:「挺好。」
梵輕是這批新人裡最出眾的幾人之一,洛攸很欣賞他,但下意識與他保持距離,因為梵輕與18歲的季酒有兩分相似,和梵輕相處,洛攸總是不自覺地想到季酒。
兩分相似放在別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