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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柔總覺得自己重生之後的頭髮長得沒有前生好,她前生的頭髮若是放下來,真可謂是青絲如瀑,齊延就常笑話她,只有不經常動腦子思考的人頭髮才養的好。
難道真被他說中了不成?
她也確實被太夫人的話說的有些喪氣,現在她覺得,她前生能安安穩穩幾乎沒有煩惱的長到十五歲都是萬幸。
「祖母,你就別再說沛姐兒了。沛姐兒知道錯了,下次定然不再耍小聰明瞭。」又發揮了纏勁,纏著太夫人手臂不放手。
太夫人就笑著颳了她的鼻子,「什麼時候氣性這樣大了,做錯了事情連祖母也說不得了?今日去宣瑞伯府,不會就辦了這一件事吧,還見著了什麼事要請教你祖母麼?」
她倒還真覺得有些事情挺奇怪,就坐正了身子,向太夫人道:「今日我跟著二叔母去宣瑞伯府做客,待客的花廳裡自然三姐姐的祖母胡太夫人是坐在上首的,另一位坐在上首的太夫人,卻竟然是那位忠武侯府的李太夫人。」
「花廳裡不是沒有其他身份地位與胡太夫人相當的老夫人,怎麼偏偏是她坐了上首,他們兩家走的很親近麼?」
太夫人見她看的仔細,問的問題也有些意思,心裡就先滿意了三分,笑著道:「宣瑞伯父如今的伯爺並沒有領著朝廷的差事,光靠著三等伯爵的俸祿,可養不活這一大家子人。」
「你可知道他們家是靠什麼營生的?」
沛柔當然不知道,哪怕是問海柔,恐怕她也不會清楚,就搖了搖頭。
太夫人繼續道:「宣瑞伯府在府外的行當主要是藥材鋪,你母親吃的藥,你四叔母吃的藥,大多是從朱雀大街上的杏林堂採買的,這就是他們家的產業。」
「珍貴的藥材大多產在關外,你二叔母的二哥就是常年在關外行走的。可你也知道,西北連年戰亂,他們想要做生意,若是沒有像樣的兵士護衛,不要說賺錢,連保住命都很難。」
「可宣瑞伯府只有第一代伯爺靠軍功起了家,後世子孫卻沒有一個能拿槍拿刀的,自然也就沒有像樣的兵士為他們效忠。」
「李家卻不一樣,李老將軍一生為社稷鞠躬盡瘁,最後是在西北迴京的路上病逝的。」
「人雖去,威尤在,更何況後來鎮守西北的大將沒有一個不是曾在他帳下聽用的。既然有這份香火情,李家後人不過是做點藥材生意維持生計,抬抬手也就放過去了。」
「宣瑞伯府有錢,忠武侯府有權,這不就是一拍即合了。」
她從來沒有了解過李家,前生也只知道常氏有一個哥哥常年在關外,偶爾會捎寫土儀過來,倒不知道宣瑞伯府原來就是靠這個營生,此時就如聽故事一般津津有味。
有了這樣的關係,關外的藥材生意大約也就被常家和李家壟斷了,難怪前生常氏給潤柔和海柔的嫁妝那樣豐厚,在燕京城裡也只是比不得沛柔和趙五娘罷了。
前生她見了海柔的嫁妝,還以為是胡太夫人心疼常氏,所以給了她很多嫁妝。
而常氏一生又只得兩個女兒,不喜庶子,就把自己的嫁妝全分給了女兒。因為這樣,她還曾經為三哥海聲有些不平。
現在看來倒是她太小人之心了,太夫人說遇事要多思考,果然不錯。
第75章 說親
這些不過是些皮毛,燕京權貴人家的關係錯綜複雜,只是當些茶餘飯後的閒話聽聽。真正的戲還是在於傅氏和王氏之間所達成的默契。
沛柔便問太夫人,「下熙熙皆為利來,下攘攘皆為利往。」
「宣瑞伯既然沒有領著朝廷的差事,他們家想必也沒有別人在朝中或是地方上有影響力了,所以宣瑞伯夫人想要給自己的兒子找一個強有力的姻親我倒不覺得奇怪。」
「可祝家是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