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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聞這件事情後就常常一個人來看我,寬慰我的心情。」
「也許是怕我見了你舅舅們想起來自己沒有生育的事情,在我生下你父親之前,她是從不帶他們來府裡的。」
「後來我有了你父親,又連著生了你二叔、三叔,我一直覺得是你外祖母帶給我的福氣。她卻從來不以此自居,仍像從前一樣和我往來。」
「你母親是麼女,那時候我們兩府也就只有各得了你母親和你姑姑一個女兒。」
「你父親也跟你說了吧,那時候你母親也時常跟著你外祖母來我這裡做客,我待她的心,比自己的女兒也少不了多少。」
她倒沒有想到定國公居然這麼快就把這件事情也告訴太夫人了,看來他們母子之間的聯絡還是挺密切的。
是不是因為太夫人實際上也參與朝政呢?
太夫人掏出手帕輕輕拭了眼角,「我生你三叔那段時間身體就不太好,後來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起不了床,又與你祖父鬧了矛盾,眼見著你四叔的生母肚子一日日大起來,整夜整夜不能安眠。」
「你外祖母真是我見過最好,最古道熱腸的女子。那時候你外祖父不在家,家裡只有你三舅舅和你母親兩個孩子,她為了我,把兩個孩子都扔在府中由僕婦照顧,自己住進熙和園裡,每日來梅真堂照看我。」
「你外祖母如此真心,我又怎能讓自己這樣消沉下去,那時候連你父親也還只是個毛頭小子,更別說你二叔父、三叔父了。」
「後來我就喝了你四叔父生母的茶,把她抬做了妾室。」
「她不過是個目不識丁的粗鄙女子,可你祖父既然喜歡,就由著這樣的女人去養著他的兒子好了。你祖父這才和我言歸於好,把往事都翻了過去。」
「你母親和你三叔父的年紀相仿些,又是小兒子,我和你外祖母當時都想,若是作親,還是你三叔父合適些。」
「可你三叔父那性子,滿腦子只想著讀書,就是天仙看在他眼裡也只是如花瓶裡插著的花朵一般,只是欣賞就夠了。」
「你母親那時候又很活潑,他總說她吵的她頭疼,見了她要繞著走。」
或者是想起母親當年的頑皮樣子,太夫人不由得微笑起來。
「你二叔父又太木訥,也配不上你母親那樣的人品性情。本來以為這親事要做不成了,倒是你父親,和你母親忽然就互相對上了眼。」
「你外祖母其實內心也最喜歡你父親,說他老成持重,將來是成大事之人,只是怕你母親生性自由散漫,不堪為宗婦,所以才沒有提。」
「後來你父親往返於西北和燕京兩地,她知道你母親和父親的來往,也明白了你母親的心思,我們也就私下透了意,預備等你母親及笄就去提親。」
太夫人的神色漸漸晦暗起來。
「你外祖父的事情是在元昭末年突然爆發的。事情來的很急,也很快,從事發到定罪不過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朝野間已然翻天覆地。」
「先帝晚年的脾氣很壞,有幾家你外祖父的舊友上折請求將你祖父押解回京由大理寺公開審訊、定刑,卻全都被先帝罵了個狗血淋頭,讓他們回家反省。」
「你外祖母的孃家直言上書,後來定案後被牽連奪了爵。」
沛柔的生母后來化名為林姓,也許就是外祖母的姓氏。
姓林被奪了爵的人家,她前生從未聽說過,但是大約也並不難打聽。
聽她父親和祖母說了這麼多,他們沒有指名道姓,即便事情再符合,也只是猜測。
可如果她能知道那位阮將軍的夫人姓什麼,孃家有是否被奪爵,那一切的事情就都是定數了。
「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早在事發那一日,你外祖父所帶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