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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睜開眼看了她一眼,見她整個人懨懨的,反而更是有了幾分怒意,「你既然敢拉了趙家的小姐過來對質,就該做好萬全的準備才是。」
「你有沒有想過何家的小姐有可能會賴帳?若是賴帳之後真的沒有人能為你作證呢?想拿人一個短處,難道只靠嗓門大麼?」
「若是何家的小姐再巧舌如簧些,挑撥了趙家的小姐一同來對付你,你打算怎麼辦?瑜姐兒不是咱們家的人;潤柔將來理事也是個好手,可和人爭執她是不會的。」
「海柔那丫頭更是個不中用的,只會一味耍狠逞強;四房的兩個丫頭更不必說了,雙手難敵四拳,你就只有被人搓摩的份。」
沛柔被太夫人一連幾個問題問的有些懵,她行事之前的確沒有想那麼多,可讓她忍氣吞聲再去吃何霓雲的虧,卻也萬萬不能。
「是她出言中傷先祖,還侮辱我的人品在先,難道我就該忍氣吞聲放任她們如此作為嗎?」
「侮辱先祖?」太夫人顯然並沒有聽說她們之前的對話,「你且細說說。」
沛柔便把何霓雲如何巴結她,她如何說了寒煙閣的事情,何晴霜又如何暗諷他們一家都是武夫的話說給了太夫人聽。
太夫人心中瞭然,道:「我其實一直覺得有些奇怪。自你來我身邊後,一直乖巧懂事,也識得大體,怎麼今日居然會這樣沉不住氣。」
「我還以為只是上次何家的二小姐出言暗諷你父親之故。何家的大小姐年紀比妹妹長些,自然膽子也更大了。何閣老家還真是好教養。」
沛柔就以為自己已經算是過了關了,心裡才鬆了一口氣,就聽太夫人冷然道:「即便是如此,你也大可以遣人偷偷的告訴我。」
「今日她們母親也在,有我替你做主,那何家的小姐又怎敢不認說過的話,你也不必被王太夫人譏刺一句『口齒伶俐』了。」
沛柔心念一動,「沛姐兒已知自己魯莽,下次必然不敢了,可還有一事不明。王太夫人看來和趙家的孟老夫人交好,今日趙五小姐蒙冤,為何她不幫著趙家責備何家小姐,反而來與我為難?」
太夫人便道:「你哪裡會知道。段家的長孫和趙家的二小姐定了親事,次孫也已經到了議親的年齡了。」
「揚斛遣人報我你們在筠間樓起衝突之前,我們在紅藥居聊天,她就說起何家那位大小姐,說她知書達理,氣質如蘭,誇了她好長一番話,瞧那意思是想為次孫說她為媳。恐怕也是想拉一拉和何閣老的關係。」
「你倒好,把何家兩個小姐都拉下了水,可見何家的教養不行,這豈不是赤裸裸的打了她的臉。」
「你被那樣嗆一句,倒也不算什麼了。只是可憐天香班的班主,吃了她好一頓排頭。」
沛柔心下瞭然,就靠在太夫人懷裡,「祖母不是已經厚賞了他們了,他們今日也算是不虛此行。況且他們是行走江湖的人,素來又服侍達官顯貴,哪天不要受點委屈了。」
太夫人點著她的鼻子:「別人什麼委屈都受得,偏你什麼委屈也受不得。我原先還以為你是得體寬厚的性子,對海柔那樣刁鑽的性子也多有容忍,和家裡的人都處的好。」
「周先生也誇你聰慧,是個懂事的乖小囡,誰知道原來也是個受不得半分氣的。別人說你一句不是,你就必然要反彈,讓別人也知道痛才行。」
她就把沛柔摟的再緊了些,語氣悵然,「你年紀還小,不知道這世間許多事情,你越是反彈,越是不肯認輸,反而才是最後的輸家。過剛易折,這話是再對也沒有了。」
太夫人說到最後,語意已經帶了濃濃的苦澀,她感覺到太夫人的情緒,在太夫人懷裡蹭了蹭。
就聽太夫人又道:「你還太小,有些事你不懂。夫妻間的事情就更是如此,當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