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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

「餘老師。」他張開嘴，因為消耗很多體力又沒有喝水，顯得有些嘶啞。

「別等了，」餘老師長嘆一聲，「他回去了。」

男人似乎搖晃了一下，用手扶住了樹幹。

「我還有話沒和他說」男人渾身顫抖，「我還沒有說抱歉」

餘老師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他看著這個曾經孤傲的學生如此脆弱的模樣，心中也一片悵然。

「不是你的錯，」餘老師安慰道，「你是為了你奶奶。」

雖然奶奶還是在高三的時候就過世了。

「我奶奶」男人流下淚來，落入這片他和謝非無數次約會的土地裡，這裡承載了他們的告白、他們的初吻、他們最美好的回憶，可如今謝非卻永遠不會來了。

「我奶奶去世前和我說，」男人努力地調整氣息，「她不怪我們，她只是一時沒接受，她只是希望我們好好的我們本來可以好好的。」

男人閉上眼睛，他明白，一切都結束了。

「謝非他在我桌上留了個東西。」餘老師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遞給男人。

男人微微睜大眼睛，發現是用拍立得拍的照片。

是從遠處拍的，上面是他站在小樹林裡，站得宛若一棵松，看上去很模糊，又有點滑稽。

背面用原子筆寫了三個字「致陳想」。

陳想兩個字寫得非常扭曲，像是個才學會拿筆的孩子寫得，又像是癲癇病人寫得，完全不該出自一個教師之手，只是那兩個字寫得非常用力，快要戳破相片紙。

這是那人，永遠喊不出來的兩個字。

作者有話要說：

別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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