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第1/2 頁)
確實,祝富華有一肚子的話要說,但他不知道怎麼講才最適合,想了很久,才說:「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幫我找工作,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怎麼樣?做得還好吧?」
「挺好的,師父對我很好,老給我塞吃的,」祝富華忽然蹙起眉想了想,說,「這個問題你前天就問過我了。」
「我以後也會問,說不定要天天都問。」
陳淮水的一隻手覆在祝富華的手背上,讓他將自己的腰攬得更緊一些,他說:「以後我每天都去接你吧,如果有事兒去不了,我就給你們前臺打電話。」
「你都不知道電話多少。」
「我當然早就記下了,我現在都能背出來,不信的話……我背給你聽?」
一大早,人還沒徹底醒,沒來應該是睡眼惺忪的、懈怠的,可陳淮水說的話逗得祝富華直笑。
說:「我相信,不用背。」
可陳淮水還是固執,他一邊騎車一邊說:「聽著啊,我給你背……」
眼看東邊的天盡頭要有光亮了,街上有了早起的人,祝富華坐在後座悠閒地晃腿,聽完陳淮水的話,又「咯咯」笑個不停,遇上玩笑了,就說:「你不要亂說話。」
「哎,我說真的,我真的會每天晚上去接你。」
「好。」
祝富華覺得每天都接很麻煩,自己不該答應的,可又著急地接了話,他的指尖陷進陳淮水的衣料裡去了,一邊臉頰快貼到他的背上。
「冷嗎?」陳淮水問。
太陽露出半個腦袋,清亮亮的光晃在人臉上,新一天的一切都充滿生機,更何況是在春天呢。
祝富華說:「才不冷,我穿得厚。」
/
晚上九點多,白案師傅到了下班時間,祝富華輕輕晃了晃飯盒,又開啟看了一眼,這才將它塞進包裡。
陳淮水沒有失約,他正站在酒樓門前的樹下,無聊地低著頭,把鞋底放在樹幹上,站了一會兒,又換個腳,繼續那樣站著,消磨時間。
一轉頭,陳淮水看見了祝富華,於是立即笑起來,走過來攬他的肩膀,說:「幹嘛不叫我。」
「你晚上吃了什麼?」祝富華問道。
陳淮水說:「要開小組會,在食堂吃的。」
「我給你帶了好吃的。」說著話,祝富華就從包裡掏出了飯盒,那裡頭裝著幾個驢打滾兒,糯米、豆沙、黃豆麵,比外面賣的更小一些,精緻一些。
「裡頭有那個……玫瑰醬,對,玫瑰醬。是試著做的試驗品,柏師父讓我帶回去吃,我已經吃過了,都是給你留的。」
祝富華笑著說話,兩隻手將飯盒捧在陳淮水眼前。
陳淮水說:「我不吃了,你帶回去給阿姨吃。」
「不用,」祝富華的笑容很淺,眼睛裡忽然多了堅定,他說,「就是給你帶的,不是給我媽帶的。」
「就只記得我嗎?」陳淮水想表現得冷靜一些,但笑還是從眼睛裡跑出去了。
祝富華羞得埋頭,什麼都沒回答。
這是祝富華特地給陳淮水帶的點心,為了裝點心,甚至連用不著的飯盒都隨身帶著了,陳淮水拿起一個咬了一口,還沒嚼碎,就說:「好吃,我吃一個,其他的你帶回去和阿姨一起吃。」
「我不要,我吃過了,要是我媽想吃,我可以給她做。」
陳淮水冷不丁地來了一句:「那我……就只能吃別人做的?」
「我怕我做的不好吃呀,」祝富華說,「我還得學學,要是好吃了就給你帶。」
「那你覺得喜不喜歡這個工作?喜不喜歡當柏師父的徒弟?」
「喜歡。」
「那如果你出師了,就可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