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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
每一立方海水,都與印度洋不同。
伐羅那感覺不到屬於印度教的信仰,丁點都無。
哪怕印度本土佛教和印度教淵源眾多,他也無法從華夏的海水中捕撈到一絲力量。
神力浩大,泛著美麗的粉藍色,乳湯般潑灑出去。
落下去的一瞬間,東海海面劇烈震動起來。
伐羅那面無表情站在船頭,雙手來回推拉,浪頭就越來越大,越來越高。
因陀羅看了一會,不耐煩了:「快點!東海老龍下雨就是一個跟斗的功夫,你這怎得如此遲緩!」
伐羅那冷淡看他一眼:「海嘯的威力不在於第一個浪頭從哪兒來,而在於緩慢推拉間積攢的高度和能量,而且——」
「——這是華夏他鄉,異域神的地盤,因陀羅,你未免有些自視過高。」
因陀羅一愣,怒火襲上心頭,他笑道:
「怎麼,你也覺得我被那隻華夏猴子打死了分身,就此衰落了?」
伐羅那:「……」
腦補是病,得治。
浪頭在他手下越發高大,逐漸超過了船體,一個巨浪打來,險些將首領船打翻,海神手掌一推,連綿海嘯便朝遠方奔去。
因陀羅注視著海嘯,「華夏有句話說的不錯。」
「兵對兵,將對將,烏龜對王八。」
「來人,把那些學生代表提來。」
海心,華夏船隊。
雨點密密麻麻,開始下暴雨了。
眾人齊刷刷看向敖丙。
東海三太子不自在動動肩膀,「不是我布的雨,今日天時按規矩才十七萬點,還是綿綿小雨。」
「照現在這雨量下,不到一個時辰就結束了。」
這滂沱大雨,不是敖丙的話,那必然是
陳以南眼神一亮:「來了!大家準備!」
幾大船隊整裝待發,假裝被印度左翼隊伍圍著,朝遠處「拖拽」,上百艘船給幾十個小不點包圍住,滑稽可笑。
遠處,修羅鬼冒出水面,又一個猛子扎回去。
真不錯,這趟偵查任務容易極了。
海嘯將起,華夏主力又被圍住大部,現在只要趁著海嘯將船隻全部擊碎,兵團葬身大海就好。
什麼,招降?
那有什麼意義!
神戰就是輝煌的死亡,曾經信仰過偽神的子民,印度教不稀罕。
果然,不到一刻鐘,海嘯來了。
天色昏黑,浪頭有登天那麼高,遠遠地,天地間一堵深藍色的牆在快速平推過來!
眾人屏住呼吸。
雨越下越大,砸的臉皮生痛,陳以南抹把臉,露出笑容,大聲道:、「大家別擔心!就像隔離區裡訓練的那樣,放開膽子,眼神看清!」
「我們只要抓住一個戰機,只要一個!」
「局勢就會頃刻翻盤!」
她這次沒帶雨披,濕淋淋的頭髮差點蓋住眼睛,細看,眼眶全是血絲。
按照人類身材來看,陳以南一點不矮。
但放在天神面前,她瘦弱的像孩子。
然而,雨中的陳教官,像紮根海嘯中的參天巨樹,深沉淵博,不動如山。
「出發!」她斷喝道,忍住到了嘴邊的咳嗽。
聲音淹沒在雷聲中,無數隻沉重的鐵錨立時拔起,揚帆的船隊劈波斬浪,朝海嘯而去。
真實的戰略不是簡單寫在紙上,也不會誕生於浮躁的爭吵。
它只會在實際操作中覷見分毫,隨著瞬息萬變的戰場局勢時刻調整,最後渾然一體。
遠隔不到二百海里,印度船隊也在相向而行,海嘯在他們前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