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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宮女全都揮手趕到更遠處，自己也站到了遠處，剎那間亭子以及附近除了二人一靈外再無他人。

莫語成了靈體不會累，便一直浮在上空，低頭看著二人。

這兩個人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下面人的動作，一個淡定喝茶，一個站起來走到面對池塘的一側，看著下面的魚兒。

二人沉默了一會兒，司馬煜望著跳躍而上甩尾的小魚，首先出言道：&ldo;如今都城中還有多少兵力?&rdo;

蘇柩懶懶地抬起眼眸，食指輕輕彈了彈白玉瓷杯的側面，回道：&ldo;除了皇上您直接任命的禁衛軍，城北軍營中還有八千兵力，由吳將軍統領。皇上不必擔心，若莫家真的打過來，吳將軍定會身先士卒，成為荊楚最強的一道防線。&rdo;

司馬煜越聽，反而表情越僵硬，&ldo;你確定吳卓那個紙上談兵的傢伙擋得住驍勇善戰的莫家軍將?&rdo;

&ldo;莫家不過散沙一盤，他們在西南擁兵自立，那裡地處偏僻，荒涼無人煙。我已經命人抄了莫家，朝中所有與莫家相關的官員也都已經被關入大獄，嚴加排查。沒有糧草援助只有那幾萬兵士，莫斐撐不過三月……更何況，北國也願意借兵與我們，北國三萬兵士正在路上，下月便可到荊楚境內。&rdo;

蘇柩說著，一直皺起的眉頭有微微的緩和，像是想到了什麼好事情。

莫語聽著這二人話裡有話，不由得感到頗為滑稽。司馬一氏自太、祖起，便與接壤的北國戰爭不斷，互相死傷無數，卻不想作為子孫的司馬煜今日卻引狼入室，借北國之兵滅荊楚之臣。怕是日後下了地府，都不好與祖宗交代。

莫語心裡冷笑著，再看二人便覺得無趣，正打算回到自己的攬月閣等著牛頭馬面牽引自己離開這塵世時，卻聽到司馬煜突然笑了一聲。

開始只是輕輕地一聲，之後聲音越來越大，最終變成了大笑。

蘇柩仍然板著一張木頭臉，無驚無喜。

莫語看到司馬煜突然的反常，又停了下來，打算看看他之後還要做些什麼。

他似乎是笑夠了，往後靠去，他好笑地看著蘇柩，&ldo;看你似乎很期待北國來人……是他們告訴你雍禾會隨軍一起來到荊楚?&rdo;

蘇柩聽到&ldo;雍禾&rdo;這個名字瞬間臉色一變，莫語仔細想了想，終於在腦中翻找出了有關這個人的記憶。她是蘇柩的第一任夫人，陪伴蘇柩度過了他最為貧困潦倒的時期，不過可惜的是，在蘇柩官列丞相之前，就得了重病離開人世了。

莫語沒有見過這個人，她開始產生了一些好奇。

&ldo;微臣不知道皇上在說些什麼。&rdo;蘇柩雖有一瞬的動搖，但很快平復下來，恢復之前的平淡模樣。

&ldo;你會知道的，到那時你便知道如今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他人做嫁衣。&rdo;司馬煜語焉不詳。

蘇柩與他對視，直言道：&ldo;微臣不會為今日所做之事後悔。倒是皇上您，苦心積慮納蘇揚為妃，在朝前安撫我，又私下將軍隊都交給莫斐，準備好了假死藥打算送莫貴妃出宮，卻沒想到到最後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rdo;

蘇柩突然將一切表象扯開，與司馬煜攤牌，這讓在場的一人一靈皆是一愣。

莫語直接被這話擊倒在原地，她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從天靈蓋直衝而下，沖的她發暈，禁不住驚訝地看向司馬煜。

他本來是打算送自己離開的?那杯毒酒裡，其實裝著的是假死藥?

司馬煜沒有反駁，預設了蘇柩的話。

&ldo;若不是你逼得這麼緊，我也不至於來不及告訴阿語&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