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第1/3 頁)

&ldo;我看姑娘這本《中庸》默誦得差不多了，這幾頁翠鳴姐換著問了幾遍，姑娘都答對了，不如休息一會兒?&rdo;翠羽端著熱羹進了屋，笑呵呵地勸二人道。

&ldo;這都快晌午了，姑娘這幾日皆是從早誦讀書經到很晚，便是再愛學，這樣也過於損耗身子了。姑娘前幾日不還說，做事需要有什麼有什麼來著……&rdo;

&ldo;是有張有弛。&rdo;翠鳴無奈地接道。

翠鳴也有心勸說，於是順著翠羽的話，放下了書卷。這時間確實有些長了，今日姑娘沒有課無需到柳暗軒聽講學，卻仍舊早早醒來，一用過早膳，便拉著自己在書案前默誦書經。用功是好事，不過過猶不及，還是姑娘的身子骨最要緊。

莫語望向窗外，看了看日頭，&ldo;背著背著都忘了時辰，也好，翠鳴也陪了我許久，且去休息吧。&rdo;

&ldo;那姑娘呢?&rdo;翠鳴聽出莫語並無歇息之意，詫道。

莫語擺手：&ldo;我還得再多復誦幾遍《中庸》，明日便是進入書院以來第一次小考，若是搞砸了，指不定又有什麼人編排我入書院之事，這幾日就有不識相的去騷擾君姐姐，誤她學習。&rdo;

&ldo;可是姑娘已經如此用心，料想明日小考不會出什麼意外。就是歇息一二刻鐘，又不打緊。&rdo;翠羽這麼說著，還在底下拉了拉翠鳴的衣裳，眼神示意她也說點什麼。

翠鳴見莫語不為所動，換了個角度，上前一步道：&ldo;姑娘憂心小考用心複習奴婢們自是不好說什麼……&rdo;

聽她話中居然還含鼓勵之意，翠羽驚得瞪圓雙目。

&ldo;但明日除卻會考默誦《中庸》，教驗珠算，午後，武技師傅也要對學子們這段時間以來的修行進行考教。姑娘總不好專心於這個，誤了其他吧?&rdo;

把話全聽完，翠羽這才明白翠鳴的想法，立刻附和道：&ldo;翠鳴姐說的對，就是這樣，明日這三場考試，有文有武，姑娘只顧著文的，武的要是落下了，豈不是丟了西瓜揀芝麻?&rdo;

莫語訝異反問：&ldo;我又不是丙班那些要考武狀元的，何必為此多費心?&rdo;

甲乙兩班內皆是文人書生，雖然書院有安排武技之課，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需在此多費功夫。一般只要能打下一套拳法，便算過關。

&ldo;還是說，你們覺得我連一套拳法都打不下來，需要再練上幾回?&rdo;

笑話，她在變了性子之前最感興趣的可是跟在兄長身後看他舞劍打拳，若是連這個都做不到，她前幾年就算是虛度了。

翠鳴翠羽二人只能尷尬地否認。

&ldo;自然不是，可是……&rdo;

&ldo;不必說了，你們累了便先出去吧。&rdo;

翠羽還要再勸，但莫語已經下了決定，不欲多言，便揮袖讓她二人下去。

就這麼直到傍晚，莫語也未從房裡出來。期間君凼倒是有來看她，但見得她將兩個丫鬟都擋在門外，用心誦讀，也不好打攪，便只是叮囑翠鳴好生照顧著自家姑娘，就又悄悄地離去了。

第二日莫語並未特意起早，而是與平時一般時辰到了書室，卻見得蘇柩正站在門口，旁邊還站著一位面生的女子，正當莫語奇怪時，見得從隔壁甲班走出一個熟悉的人，竟是君凼。

聯想到昨夜翠鳴後來告知自己君姐姐曾經來過，莫語猜測，她二人應是作為監考過來，而君姐姐之所以過來就是想告訴自己這事，不過因為自己專心複習，最後又默默離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