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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姑娘沒有要給大少爺的信件嗎?&rdo;

莫斐是半月前跟著平定邊疆的軍隊出去的，當時莫語隨軍送行至城門口，直到再看不見兄長的背影才歸府，而那一日她始終未見君凼身影。

再後來便是父親知道了自家兒子的膽大妄為，瞞著他去了邊關，寫信大罵了他一頓，但信中似乎並沒有寫到要他馬上回來。

期間司馬煜有來找過她，但都被她以各種理由拒之門外，來回幾次，太子殿下臉上也掛不住，不再過來了

然後……明日便是麟峨書院的開院日了。

剛剛柳管家帶來了丞相傳回的信件，本來他應當是今日回府，卻因著南地突發的山滑而延誤了行程，這信是一週前發出的，莫語推算了一下，如果在發信的第二日隊伍便可以整裝出發，那也起碼再要半月才能回京。

自己的擔心成了真的。

莫語嘆了口氣，無力地坐回椅子上，兩隻手撐著下巴，胳膊肘拄著桌面，嘴裡含糊道：&ldo;沒有沒有，你就跟等回信的人說，莫斐什麼信件都沒有，沒人等他回家。&rdo;

翠羽知道自家姑娘是在傲嬌，捂著嘴偷笑，被莫語有氣無力地瞄了一眼後立刻板住臉，彷彿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出了門。

正好與懷裡抱著一堆書經的翠鳴在門口遇見，翠羽急忙給她讓開路，在翠鳴進去之後還好奇地往裡探頭，但到底念著姑娘交給自己的信件，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翠鳴把疊得三尺高的書全都一下子放到桌面上，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細汗，&ldo;書院發的信上所有寫到的書都在這兒了，姑娘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少的?&rdo;

莫語站起來，不甚在意地隨便翻開放在最上面的一本詩經，&ldo;唔&rdo;了一聲算作答應，&ldo;差不多了……大概就還差一個。&rdo;

本來放鬆下來的翠鳴一下子繃起精神，&ldo;不知道還差哪一本?奴婢這就再去外面的書店問問。&rdo;

&ldo;外面沒有。&rdo;莫語搖了搖頭，見到翠鳴臉上露出不解神色，她勾了勾手指，&ldo;還差兩個女書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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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書，禮，要學這些在莫語意料之中。

民俗，地理，疫病，這些為什麼要她精通?

莫語看著正在書院門口給新來的學生登記的先生，忍不住拿著剛剛發到自己手裡的本子找他對質，&ldo;先生是不是發錯了?上面寫著我今日要跟隨許先生修習荊楚各地民俗……&rdo;

先生慢悠悠地抬了頭，掃了眼面前穿著書院統一發放的簡單青色長袍的女學生，沒搭話，又低下頭不知在紙上寫什麼了，莫語只好又重複了一遍。

&ldo;沒錯，還有別的要問的沒?沒有就別堵在這兒。&rdo;那先生似乎是見慣了像莫語這類的學子，不耐煩地揮手打發道。

&ldo;你!&rdo;打扮成小書童模樣的翠羽瞪大眼睛，還要說什麼卻被一旁同樣裝束的翠鳴伸手攔住，她一把把翠羽拉到自己身後，轉頭看向姑娘，等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莫語閉上眼深吸一口氣，&ldo;可是先生，之前發給學生的書信上並沒有寫這類的典籍，故而弟子手頭並沒有……&rdo;

&ldo;那是你的事，問我作什麼?&rdo;

這下就連翠鳴也忍不住了，她想要上前為姑娘爭辯，但到底沒有得到莫語的吩咐，只能強憋著氣在那兒繼續站著。

就在這時，莫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