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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語妹妹?&rdo;面前的少女突然露出悲愴的神情，雖然笑著，但卻讓人能清楚感受到其中的憂傷。君凼不由得感到奇怪，出言喚她。

莫語收回發散的思維，低下頭勉強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情緒，再抬頭對上君凼擔憂的目光時，有些拙劣地轉移了話題。

&ldo;也沒什麼，就是想起若是母親在天有靈，應該也會欣慰的……&rdo;

君凼直覺不是如此，但她也不好再深入問什麼，只能閉口不再多言。

&ldo;對了，君姐姐你不是想問我，到底那日最後一道題目我是如何作答的嘛。我現在寫給你。&rdo;莫語伸手招來之前一直站在牆邊的翠鳴，交代她為自己取來紙筆。

&ldo;這麼神秘?&rdo;

莫語鄭重地點頭，&ldo;這是不能用三言兩語表達出來的。&rdo;

君凼來了興致，坐著等待翠鳴拿來紙筆。

到翠鳴拿來了所有物件，君凼便迫不及待地為莫語研起了墨。

莫語剛開始還被小小地嚇了一跳，受寵若驚。但見她是真的想知道，也不再糾結這些小事，提筆蘸墨，落筆堅定，一氣呵成。

&ldo;……這就是你當時的答案?&rdo;君凼看著白紙上黑墨畫的一個方形加一個圓形，蒙了。

顛來倒去地研究了好幾遍，最終確定，這倆就是兩個普通的方形與圓形，方形有稜有角，圓形一筆畫下，且畫的還不錯。

莫語對上君凼不敢置信的目光，鎮靜地點頭，&ldo;是。&rdo;

&ldo;一方一圓，相融相濟……無規矩，不方圓。&rdo;君凼想到什麼，口中喃喃道。

這最後一題的題目她是知道的，是問這些考生他們心中&ldo;治國之道&rdo;。這範圍不可謂不大，真的想要答好是相當難的。可是在丘先生看過莫語的捲紙後，卻當即拍案，給了她一個極高的評價，這也是她能透過春試至關重要的原因。

不然就只憑著她去年那一個冬天的努力，要想透過春試，還差了些火候。

君凼突然憶起很久之前一位師姐與自己說過的話，立刻反應過來，旋即用奇怪的目光看向莫語。

&ldo;你，知道這次春試的主試官?&rdo;

莫語登時出了一身冷汗，但面上仍然強作鎮定，回復道：&ldo;什麼主試官?我怎麼會知道這些，我現在連一位書院裡的先生都不曉得呢。&rdo;

莫語在最後這一題上確實討了巧，借著夢裡的回憶，特意選了一種投主試官喜好的答法。

本來在開啟第一個捲軸後，莫語還很自信，但再開啟第二個，第三個後，她越答便越覺吃力。幸虧這最後一題她記得在夢裡，未來的御史大夫曾與那人談起過&ldo;治國之道&rdo;，才知這位丘大夫崇尚&ldo;方圓之治&rdo;。

但這到底是不大公平的，莫語心中發虛，不願多提起，這也就導致了莫斐之前會有所誤會。

莫語在心裡打定主意，之後在書院定要努力修習，像春試這種取巧只是些小聰明，若是指望這個，怕是永遠不能有所進步。

君凼仔細想想也是，也就不再逼問，反而說起了之後的出遊，&ldo;阿語妹妹今日也算是喜事臨門，不如出遊歸來後由姐姐來請妹妹到醉仙樓品一品那閔南廚子的手藝。&rdo;

&ldo;不用姐姐操心，之後會有人來為你我付帳的。&rdo;莫語調整好了心情，聽到君凼這麼說，想起自己之前的安排，狡黠地對著她眨了眨眼睛，語焉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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