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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殺神的代價介於「可以承受、但沒事幹最好別承受」這個區間之內。
這也是為什麼神庭大多是廢死派的原因,他們不想背負處死神明的因果,但又介意這個神明殺了其他神,所以就有了流放之地。
哪怕是再窮兇極惡的神,殺神的數量也是有數的。一個buff不可怕,但兩個三個呢?十個百個呢?誰也不知道摧毀神明的那條高壓線在哪裡,因為每個神的情況都是不一樣的。唯一相同的是,大家都知道殺一個少一個的道理,非常珍惜名額。
當然,也有不講究的,或者對其他東西的在意程度超過了對buff的戒備,好比美食之神。
但總之,邪神很自信,他們不會因為玩個遊戲,而被其他神真的殺死。
枕流的這個遊戲本身,則更像是一個殺人的代餐。
「你敢說你就不心動嗎?」
驚恐之神自然是心動的,簡直瘋狂心動。他的神職就是散播恐懼,但流放之地的神,又有幾個會感覺到害怕的?他們對恐懼根本沒有敬畏心理。這讓驚恐之神的本能始終得不到釋放,關在流放之地這麼多年,都快把他壓抑成神經病了。
「我們可以不告訴他們這是遊戲嗎?」
「當然,只要不是隊友。」邪神的笑容進一步擴大。
多一個神,每晚就會多一次行動指標。襲擊,或者傳染。他們失敗的唯一條件,就是被神發現,並指出來這是一個遊戲。
這樣的條件下,幾乎是不可能輸的。
邪神和驚恐之神一般都會選擇先襲擊,看看能不能設法把變成凡人的遊戲道具注射入對方的身體裡,讓對方變成凡人。成功了自然好,不成功,就看看能不能在對方沒有發現之前變成隊友,最後實在不行,再殺了滅口。
一開始邪神還有點擔心在遊戲裡殺神會遭到報應。
等驚恐之神無意中殺了一個神之後,他才確定了,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身上背負最多的還是那種被遊戲掌控的感覺。哦,這實在是妙不可言。
他們第三個盟友是殺戮之神。
殺戮之神實在是個大殺器,他的武力值在眾神之中能排到前三,當年神庭為了抓捕他,是付出了極其昂貴的代價的,幾乎就是在拿神的命去填。但終止了殺戮之神殺神的,還是他自己意識到,他已經極限逼近了那條線。不然的話,根本沒有神可以阻止殺戮之神的劍。
有了這樣的隊友加盟,邪神傳染計劃就更加順利了。
不過,殺戮之神厲害歸厲害,卻也不太好控制,特別是在他意識到自己又可以合法殺神之後,就再也控制不住了,他根本不想襲擊或者傳染,一心只想殺神。他會想盡辦法襲擊失敗,又傳染失敗,然後就可以痛下殺手。
驚恐之神倒是一直矜矜業業的在把別神變成凡人,因為這樣的恐懼值是最高的。
這也是枕流最想看到的結果。
每一個變成凡人的神明,都會不明真相的去折磨白默,要她把她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但是,白默又能說什麼呢?她連遊戲規則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這些神是怎麼變成人的。她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她的侄子枕流善於玩弄遊戲。
但其他神根本就不信啊:「神明的神職是不能強加於別神之上的,他想和我們玩遊戲,必須得我們同意才行。我都不知道他是誰,我怎麼同意?」
可他卻實實在在的變成了凡人。
「說,你到底和邪神那個神經病達成了什麼協議?」
「沒想到嘴還挺硬,邪神那樣的臭傻逼,都有死忠呢?」
「你特麼給老子說!!!」
白默百口莫辯,無論怎麼解釋都不行,因為對方只想要變成神,不管她給出什麼理由,一旦拖延,變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