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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繩子，帶他們去了山上，然後秦北和他說：「等會回家，爺爺肯定要把我們打死，你要回去嗎？」

秦南有些害怕，但他還是說：「不回去，爺爺會擔心。」

秦北想了想，就說：「你想不想回去嘛？」

他說想，秦北開口：「那你走吧。」

秦南當時隱約預感到什麼，他揣著哥哥給他買的大白兔奶糖，走幾步，回一回頭。

另外兩個孩子不願意回來，他們和哥哥站在一起，秦北看著他，大聲喊：「走，不然我打你。」

秦南害怕被哥哥打，就跑著回去。

等回去了，爺爺抓著他就打，一面打一面問：「你哥？他怎麼還不回來？」

秦南哭著說：「在山上，他說不回來了。」

哥哥說不回來，就真的沒再回來。

而他的父母，也終於頭一次，不是在過年，回到了家裡。

打從那年開始，他父母每一年都回來，但每次回來，秦南都會聽到父母在吵架。

父親好似想再要一個孩子，母親就罵，生下來，怎麼養？養出來和你一樣窩囊嗎？

秦南就靜靜聽著，期初不太明白，後來就懂了。

他十幾歲，也開始覺得父親窩囊。

他開始在學校裡跟著一些大哥混，這讓他很有安全感，至少，如果有人要打他，他覺得，他絕不會像父親一樣被人狼狽踩在腳下。

他厭惡他的父親，也厭惡每次看見他就在罵他沒出息的母親，他厭惡著過去的一切，甚至包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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