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暗藏兇機(第1/3 頁)
閩國府內
正是寒冬,外面下著鵝毛大雪,映草堂外的雪越積越厚,寒風呼卷而來,捲入了這原本就不溫暖的房間,四周雜草叢生,是閩國府內最荒涼,最寒冷之處,自是無人來這兒。
“喲,妹妹,你過的好生悽苦呀,怎的這連個暖爐都沒有呀!這寒冬臘月的,你這身子骨又這樣弱,要是凍死在這兒,倒是我的不是了。”
這一句使這原本安靜的屋室再次熱鬧起來,可這熱鬧卻特別的與眾不同。
只見一個貴婦,後面跟著兩個丫鬟進入屋內,這貴婦穿的格外耀眼華麗,似乎與這環境完全不符,她用帶著今年流新款的金戒的細嫩秀手,拿起腰間的金絲絨花繡帕,捂住薄唇。打量著這既不避風又不避雨的簡陋屋室,嘴邊不時發出“嘖嘖”的聲音。
撫在病婦一旁的小女子衣著單薄骨瘦如柴,雙頰痛得發青露出了一雙可憐而又恐懼的眼神。她顫巍巍的撐起身子,可無奈因為常撫在地面,全身凍僵的緣故,她已無力起來。只是弱弱的說了一句:“姨母安好。”
“你這賤蹄子,真是沒有禮教。這位是正房大夫人,可別沒大沒小的攀親戚。夫人何時有個你這樣窮酸的侄女?”貴婦身邊的一個丫鬟露出了厭棄的眼神,不屑的說道。
那貴婦唇角微揚笑了笑說道:“你這丫頭,這是說些什麼胡話呀!好歹趙姨娘也算我半個妹妹快把著炭火燒起來,讓這屋子暖和暖和。”
貴婦說著指了指地上竹筐裡的木炭,給丫鬟翠娟使了個眼色。翠娟,似是會意了回道:“是夫人,奴這就把這炭火燒旺些,讓這屋子暖和暖和。”
說著翠娟叫起了在一旁的玉青二人手腳麻利,一下子就把炭點了起來,一陣陣濃煙飄散開來,一下子充斥了整個房間。
躺在床上的病婦趙姨娘被刺鼻的煙味燻醒,本就病得連話都說不了的,趙姨娘連咳了好幾聲,愣是沒緩過氣來。
一旁的小女子見勢忙喊道:“求您了,夫人,別再點了,我們不需要炭火,不需要了。”
說著小女子低聲哭泣,既無奈又自責。
“哎呀,妹妹,我真倒是忘了這木炭,昨晚放在雪地裡一晚上了,這溼木炭自是點不著了。”貴婦陰笑道。
趙姨娘經歷一動身子撫在床頭,氣息若有若無的說道:“姐姐,這是做甚?”
貴婦挑了挑眉,眉間生出了一絲怒意,朗聲說道:“這是做甚?我就想告訴你,趙瑩兒這溼了的木炭是燒不旺的,人也一樣。就算你成了老爺的姨娘,庶女終究是庶女,你娘本是我黎府的歌姬,本就是個卑賤之人,自是進不了我黎府的門。別忘了,就連你也姓趙,就是在閨中你一口一個姐姐叫得我噁心。憑著你這幾分狐媚竟成了老爺的妾,你又一口一個姐姐叫的我恨叫得我怨。”
說著這話,貴婦早已推開了在床邊的小女子,揪住了趙姨娘的衣襟:“別忘了你姓趙,你永生永世也進不了黎家族譜,就算你在黎府,你也是個庶女,永遠的庶女,就連你的女兒,她也是個庶女。”
說著貴婦指著趴在地上的小女子,那眼神兇惡,帶著幾分嘲笑和諷刺,深深扎入了小女子的心。
“哼!老爺仁德給這賤女留了姓氏,她姓紀。我想老爺還想著你呢吧。就算她姓紀,她還是庶女,她還是像你一樣卑微,懦弱,永遠只能被踩在腳底。”
說著這話貴婦手中揪住的衣襟,攥得更緊了。突然下子鬆了下來,她整了整趙姨娘的衣襟,拍了拍她的肩,湊到她的耳旁說道:“庶女!”
此時趙姨娘驟然屏住了呼吸,眼睛不斷瞪大,顯出了驚恐、哀傷、無奈、自責又憤恨之情。
想是急火攻心,趙姨娘用手攥住心尖上的衣襟,冒出了冷汗,看上去十分痛苦。她兩條柳眉一下一皺在了一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