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示威(第1/3 頁)
此刻,一個身穿華服的人正一臉得意地拿劍指著顧離塵。那劍鋒利異常,劍尖離顧離塵的喉嚨只有一寸之遙。要不是這人權勢滔天,恐怕沒人會想到這偌大的宮城,會有人不顧皇室威嚴在宮中行刺。
顧離塵倒是面不改色,臉上略帶笑意地說道:“太子這是何意?”
顧宏的劍並沒有放下,而是保持這個姿勢,輕蔑地說道:“本太子監國,聽聞有人意圖不軌,有動搖國家根基的嫌疑,本宮特意在此保護父皇的安全。”
“太子是斷定是我?”
“有些人在小國待久了,就有些蠢蠢欲動了。聽聞竑珞國的皇帝很看重你,還特意把你這個質子送回來你說這是何意啊?”
聽太子的語氣明顯是來示威的,如此咄咄逼人,但欲加之罪又何患無詞。顧離塵與顧宏性格上最大的不同是就算顧宏把所有情緒都拉滿顧離塵依舊可以面不改色地冷靜對答。
“這偌大的國家有父皇庇佑,小人又怎會乘虛而入呢。況且父皇身體康健,雖說是太子監國,太子殿下也不必如此急不可待彰顯自己的官威,這皇城畢竟是父皇的皇城。要說有人想要謀朝篡位,離皇位只有一步之遙的不是太子殿下您嗎?”
說著這話,顧離塵順勢用兩指夾住了劍,將它從自己的脖間移開,並湊近顧宏的耳朵說著。一個人最怕的就是從敵人口中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他想謀朝篡位,顧宏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從額頭暴起的青筋和臉上泛起的紅暈可以看出此刻他已經怒了。
“太子殿下恕罪,我也是將心比心,父皇宣我有要事,我也不便在此久留了。太子要是想與我敘舊,改日如何?”
顧離塵一臉愉悅地看著顧宏,反倒是顧宏顯得有些氣極敗壞。顧離塵連皇帝都搬出來了,若是他在留他,就真的是坐實了自己想要謀朝篡位的心了,顧宏還沒有蠢到這個地步。
顧宏把劍收回劍鞘,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啊,改日我要是留你,你可一定要來啊。”
顧宏和顧離塵小時候就不對付,再加上皇帝無心政事,顧宏的野心也越來越大。可能其他皇子在顧宏面前還要裝一裝,但顧宏對顧離塵的敵意呼之欲出,顧離塵也沒有演的必要了。
經過顧宏這麼一鬧,在加上前面遇刺,舟車勞頓。顧離塵臉上的笑意全無,臉上更多的是疲倦。他身上的傷還沒好,臉色也有些蒼白。他從十年前起就帶著面具做人,十年後回來還要戴著這可笑的面具顧離塵只覺得乏了。
前面就是皇帝顧宸御的大殿了,這座大殿看上去金碧輝煌,高聳貴氣。遠遠望去殿中寶座也是格外耀眼,寶座下的臺階也是九條龍的雕刻圖案,栩栩如生。旁人不知道的是十六年前這臺階上濺的是血,現在刻上了龍反而格外諷刺。不知道為了那寶座這大殿又要染上多少鮮血了,權力、慾望、貪婪野心。為了這些私慾,甚至連顧離塵和他的母妃也是這其中的陪葬品。
顧離塵眼皮有些下沉,眼中閃過一絲諷刺。
此時,一個身穿紫衣的老太監正從大殿走出來。此人是皇帝身邊的太監總管朱鹿山,他的身邊並無小太監跟從,因為皇帝喜歡清淨,也提倡節儉。
旁人只知道朱鹿山是個和藹的老頭,不過深諳其中事的人就知道,這是一個睚眥必報,心狠手辣的主。有許多條人命都葬送他手,似乎無人可管,又似乎是一種默許。
朱鹿山慈眉善目地看著顧離塵,十分恭敬地向顧離塵行禮:“五皇子安好,十年不見,五皇子越來越英氣勃發,像陛下,實在像啊。”
顧離塵回禮道:“公公謬讚,十年不見公公的精神依舊不減當年。”
“陛下正在修道經,這會兒子是時候了,殿下隨老奴進去吧。”
皇帝修經的地方在偏殿,不過彎彎繞繞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