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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快解決了嗎?”
“快了。”
“我們先前已經約定好了,等一切都結束之後,你要將整件事情從頭到尾說給我聽。”
這是淺川和妻子的約定。
他當初告訴阿靜不要過問這件事,等事情告一段落,再全部說給她聽,而妻子也信守約定,這段期間不詢問他任何事情。
“喂!你要講到什麼時候?”
龍司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淺川回過頭,看見他正把買來的工具丟進車子的行李廂。
“我再打電話給你,今天晚上或許沒機會打了……”
淺川把話筒掛上,結束這段談話。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打這通電話,是為了要聽聽她們的聲音?或者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傳達?
就算他現在和阿靜聊上一個小時,等到要結束通話電話時,同樣會有意猶未盡的感覺。
總之,過了今天晚上10點,這樁詭異事件的神秘面紗就會被揭開……
正午時分,南箱根太平洋樂園瀰漫著高原氣息。上回淺川來這裡所感受到的妖冶氣息,此刻被陽光遮掩,網球的彈跳聲聽起來也格外自然、順耳。
白雪皚皚的富士山就在眼前,零星散佈在山下的溫室屋頂閃爍著銀色光芒。
別墅小木屋在一般日子裡沒啥客人造訪,B4號房今天也是空著的。
淺川要龍司去辦手續,自己則扛著行李到B4號房。
換上輕便的衣服後,他定定地環視屋內四周,不禁回想起一個星期前的晚上,他連滾帶爬地逃離這個房間的情景。
當時他忍住噁心感、跑進廁所嘔吐的時候,緊張得尿失禁……他連蹲在廁所時看到的塗鴉內容也記得一清二楚。
淺川開啟廁所的門,在同一個地方看見相同的塗鴉。
到了下午兩點多,淺川和龍司兩人來到陽臺上,他們一邊觀察四周的草叢,一邊吃著在半路上買來的便當。此刻,他們倆離開長尾醫院時的焦躁感已經消失無蹤。
淺川經常會在即將截稿時什麼事情都不做,只是望著咖啡從吸管滴下來的樣子,而事後才發現自己竟然浪費了許多寶貴的時間。
“先把肚子填飽吧!”
龍司替自己買兩人份的便當,認真地吃起來。淺川則沒啥食慾。
不一會兒,他停下筷子,專注地看著室內,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
“喂,你就把話挑明說吧!我們待會兒到底要做什麼?”
“那還用問?當然是找出山村貞子啊!”
“找出來之後怎麼辦?”
“把她送回差木地好好供奉。”
“那麼咒文是……你是說,山村貞子希望的事情就是這樣?”
龍司一邊咀嚼滿嘴的飯菜,一邊用迷茫的眼睛凝視著某一點。
淺川從他的表情得知:龍司還沒有了解所有的事情。
不過淺川並不感到害怕,這是他獲得明確答案的最後機會,過了今晚,他就沒辦法重來了。
“目前我們所能做的,就只有這樣了。”
龍司說著將吃完的便當盒丟出去。
“喂,有沒有可能是她想報復殺害她的人?”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們把長尾城太郎乾的好事公諸於世,山村貞子就會息怒?”
淺川探索著龍司的心思。
(如果在挖出遺骨、將她供奉起來之後,仍然救不了我的時候,龍司是不是打算殺了長尾城太郎?他是不是以我做試驗來讓自己得救?)
“喂,你可別胡思亂想哦!”
龍司笑了笑,接著說:
“如果長尾真的招惹山村貞子的話,他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