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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敢挑戰權威,就不用多出刑罰來整治,人人都敢挑戰他的底線,就不用殺雞儆猴做戲演給其他人看。
楚驚鴻血紅的雙唇抿著,按住雙腿的手逐漸用力,手背的青筋顯露無疑,沒吹多少的冷風,雙腿就僵硬起來,對於功高蓋主的他來說,不能自如行走簡直是奇恥大辱。
皮笑肉不笑。
楚驚鴻平生有三大不喜:不喜嚼舌根子者,不喜獻媚無底線者,不喜栽贓陷害者。
王德明冷汗落得更兇,自知調/教理虧:「奴才一會兒差人,送他們進東昌司調/教。」
「王爺需讓廚子熬小米粥,來暖暖謝公子的身子骨麼?」
「暖了好弱骨,又放任他出去?」
濃重的墨色如水澆在楚驚鴻頭頂,他內心剎那間湧上苦澀,心臟彷彿凍結在寒冰,毫無月色的臉被鋪上殺意,不容別人質疑自己的做法:「將心比心,知年不在乎我的感受,我今破了規矩,坐在馬車上指不定多出個江歧遠來。」
「他視我如芸芸草木,本王何苦視他如青山?」
「能來接他已是最大限度。」楚驚鴻鼻腔中泛冷,馬車越來越近,背叛的滋味就越發難受。
行駛的馬車內。
層層白紗飄搖落下。
正中躺著位穿藍色綢緞的青年,焚香混合的酒意擴散,他臉上染上大片的緋紅,倒在踏上,枕著雙臂而息,那唇中發出輕聲的咳嗽,若有若無地帶著血腥味席捲而來。
粘稠的液/體滑落在地。
青年睡得不舒服,眉頭緊皺著,彷彿陷入陸星洲世界的桎梏裡。
「怎麼辦?」
「公子還在吐血。」貼身伺候謝知年的喻文佳汗水落下,他用乾淨的帕子遮住臉:「公子再不醒過來,我們就快到王府了,都怪我犯了大錯,拗不過公子的懇求,私自帶公子出王府尋樂。」
「阿姐,公子這情況,會不會死?都是我害的,我沒攔住別人遞過來的酒。」
「你責備自身也無濟於事。」被喻文佳叫成阿姐的喻寧香擰乾怕子貼在謝知年臉上,沒人能拒絕這張臉的魅力:「王爺還在門口等著,定發現我們的人偷溜了,等著興師問罪。」
「廢話不多說,先把公子嘴邊的血液擦了,教王爺看了去,你我別想矇混過去。」
喻文佳顫抖地接過帕子,跪在地上抽涕,藏住自己最深處的愛意:「公子你醒過來好不好?你醒過來,阿佳什麼都順你,再也不討公子生氣。」
斷斷續續地哭聲:「阿佳什麼都聽公子的。」
白塌上青年的面色蒼白,咬碎的呼吸吐出來。
誰在哭?是誰在哭?
似乎有滴眼淚落在謝知年的睫毛上,精神力點燃啟動的熱血。
謝知年完成陸星洲的任務後,在虛空間呆了一會立刻投身到位面,他只零星地記得來位面,就命令下人打道回府,還不清楚抵達哪個世界的他有點迷茫,此時身體已達到負荷,好在是宿醉後的麻/痺。
「別哭了。」
他還沒有死。
謝知年苦澀地勾著唇角:「我沒事,你別哭了。」
「公子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喻文佳擦拭著眼淚,他激動地晃著謝知年的身軀:「阿佳就知道公子沒有大礙,公子身上有沒有不舒服的?」
聒噪的很。
謝知年耳朵受不住衝力,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張npc專用的大眾臉,胃裡鋪天蓋地的酒勁衝上去,他扶著榻上的竹杆,勉強地說了句:「去給我倒杯茶。」
然後虛弱地趴在榻上。
太弱了。身子骨太弱了。
動手之間都無比吃力,怎麼會這麼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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