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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該不該相信他?
陸星洲:「混帳!」
「你還在為他辯解,是宋曉寒的教訓沒有吃夠?」
陸星洲用拳頭砸著海棠樹,他氣不過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再毫不留情地給了自己三耳光,希望自己這樣才能清醒一點:「你就是在犯賤,人不喜歡你還湊上去!」
花辯粘在他的側臉,很快傷口紅腫起來:你就是在犯賤,你就是在犯賤,謝知年親手把東西摔在你的面前,你還要試圖相信他?你到底怎樣荒唐的愛才能忍受這樣的悲慘?
「不能心軟。」
陸星洲撕下身上的碎布,簡單綁住手腳傷口,他扯著壓抑嗓子,走路起來一瘸一拐,背影剛剛還能接近筆直,如今只有扶著海棠花,雨絲混合著模糊的視線:「你不要蠢到讓悲劇再次重演,同樣的代價,你要捨棄多少次?」
海棠林連線著基地的後院,這是長達二百米的長廊,長廊兩邊種滿海棠花。
海棠林在基地別名「屍鬼林」。
陸星洲腳下踩著的每步都有屍體,他把自己的雙親與親戚都葬身在海棠花下,紀念在容城死去的人類。要是視線能夠放大,就能輕易看見樹根上刻著的名字「陸成頁」,還有凸起來的小山丘。
每顆樹地下都有骨灰:「你給我清醒一點。」
樹根上面刻著熟悉的名字,謝知年想個假意的理由,陸星洲卻很開心,對方願意解釋以至於還殘留著後悔與心軟:「清醒一點。」
三叔到父親,都因為謝知年開啟城門而亡,樹上刻著的字,每一刀都是陸星洲創作的,他們死在喪屍圍城悲劇中。
你要是再愛著謝知年就是蠢貨!
「領主大人,您怎麼受傷了?」
李建撐著黑傘海棠花的盡頭,連忙地跑過去:「是宋公子談得不愉快,我就料到他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會讓你好受。你難道忘記他對你不安好心?」
陸星洲沒有開口說話,他也覺得心冷手冷。
李健:「領主不是我多言,你該把他和江鍾吟關一起,關在別墅裡,太便宜他了。」
五級喪屍不是陸星洲的對手,陸星洲絕對是沒有防備。
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李健就不太喜歡那手無縛雞之力的謝知年,他不在意異能者與倖存者的差距,在意謝知年多次為難下人,三天兩頭都在變模樣折騰自家領住。
陸星洲面無表情,得知江鍾吟的情況,他收起面上的風霜:「你再說一遍?」
謝知年跟江鍾吟關在基地,唾罵聲定會接踵而至。李健咬牙切齒:「我該死,就是隨便說說,江鍾吟是真的苦,很多人都在忘他身上丟東西,所以我才不平衡,他這樣對您,你還對他心軟。」
李健碎嘴也停下來,也清楚對方不願意:「您的腳腕看起來傷得好深,我先幫您處理傷口,經水泡會發腫的。」
陸星洲:「看著深,實則不疼,血止住了。」他見招拆招地,回過頭看著後面的別墅:「等會你找幾個靠譜點,膽子大點的,把宋知年房間尖銳東西收了,在別墅裡監視著宋知年的舉動,我害怕他會想不開。一有異常,立刻匯報給我。」
謝知年貪生怕死,選擇自殺是不能。
陸星洲還是要做好完全的準備,見雨夜下的別墅,寒冷的心臟再次凍結起來:他沒辦法讓謝知年跪在基地裡,傷的太重禁不住疼痛。
「領主你不會對他舊情復燃?」
李健見陸星洲的面色,也不好再次開口說不好:「您對他的待遇和江鍾吟差太遠,日後暴露出來,其他人得怎麼看待您。」
「不管。」
陸星洲不顧反對跟男人在一起就違背自己信仰,他壓下手臂跳動的青筋,舊情復燃這成語使用不恰當,他捏著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