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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救贖那顆殺人不眨眼的心,轟隆的雷聲炸裂開在身邊,楚驚鴻也被這回答而愣住。
作者有話說:
嬌花不辛苦,只要有進步,都不辛苦。
第51章 殘疾王爺的金絲渣雀20
陣陣的雷聲響徹在他腦海里, 謝知年拯救的言語貫穿內心,那唇角處那啃食的傷疤被鎖鏈拴住,扯出一條長長的弧線:「你想救我什麼呢?我不是在你面前活的好好的。」
「還是說覺得我泯滅人性, 無可救藥?」
楚驚鴻神色收斂起來的冰冷, 他瘸著的雙腿泛著疼痛, 然而沒眨半下眼睛。
百姓們口中永安王的名聲和華悅的閻羅王不相上下,說華悅是禍國殃民的大走狗。那楚驚鴻就是走狗的惡主,他在戰場上九死一生, 前後經歷戰友的背叛和詆毀, 從未聽過救自己的字樣, 他有自己的信仰,那就是刀劍上長大的孤狼欲戴上王爺的封為,必須要承受著背叛的刀子。
他很自強自立, 以至於腿部的傷痕劃破高達臀/部, 疼痛都全部能忍,可內在的心臟卻會謝知年嫌棄而發酸而難受。
謝知年不忍看楚驚鴻受傷的神色, 他眼中閃過點疼惜, 捎縱即逝, 抿著發白的嘴唇:「王爺知曉知年說的事什麼。」
楚驚鴻揣著明白裝糊, 他掩蓋內心的苦楚:謝知年還在生他闖進門中的氣。
「百姓們都忌憚你, 害怕你遠離你, 王府裡的人不過是表面順從你。」謝知年咳嗽地聲音此起彼伏,定定地看著楚驚鴻, 心中沒半點痛苦:「幾個人對王爺真心,你真如人們口中活的那樣通透。」
「還沒有想過來其中的禍端?」
楚驚鴻打斷謝知年的話, 他意味不明地把弄著匕首, 盯著渾身是血的江歧遠, 探著那人的眉毛和自己有幾分相似,潛移地暗光嘶溜嘶溜地收回來:「我不需要他們的真心。」
他需要的是謝知年的真心,這樣重複的強調他說了不下兩遍。
「你唾手可得的東西,別人要花盡一生來收買,我給他們多少銀子都換不來。」
謝知年笑得悽美,他扶著江歧遠,喉嚨裡爆發血液味道,到處遍佈著血腥味令他作嘔,凜冽的寒風颳得他後背生疼,忍不住悶哼苦笑道:「你有替知年考慮過麼?他們不敢動你,報復的又是誰?」
「替王爺挨罵的又是誰?妖妃亂黨從何而說,分明是君王決定的錯誤,然背負吹枕邊風的罵名的卻是我們這種閨房之人。」
楚驚鴻指尖的風霜更加濃重,沒考慮過這曾潛在的危害,手裡躲在殼子裡的小刀露出血光,匕首殼落在掌心的觸感不重,想起王德明的勸解,掉落的油紙傘填滿苦澀。
看著青年難過的模樣,心都揪成麻花,聽著那人絕望地開口:「說不定你登上史書,我就成了你旁邊的惡毒王妃,烽火戲諸侯,你戲得是人命。」
謝知年連連地苦笑,繚繞地呼吸瞬間瀰漫著院子:「王爺權侵朝野,野心勃勃,你殘忍暴虐,心狠手辣,都是王妃的鍋,你用愛驅使我殺江歧遠。」
「那你有想過那些文官也會忌憚你的戰功,從而掩蓋歷史來侮辱我麼?」
楚驚鴻面板差點被風吹到皸裂,他雙眸如死沉的大海猛地衝上去,捏著手裡的匕首,凹陷地瞳孔爆裂出血光:「他們斷敢?你是本王的人,誰敢動你就是與我作對。」
「與本王作對的下場只有死。」他就是要血流成河,不可一世,縱然所有人滿門抄斬都在所不辭,說話間,手中的刀子不由露出半個頭,那叢生的怒火起著波濤,腿瘸不意味著苦練的挑斷手筋。
自己的金絲雀背著自己受著這麼多委屈,他這王爺怎麼當的?嫌棄自己的傷疤是正常人的害怕,那他這三年到底還有什麼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