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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的臉!你是不是也看到了?」
謝知年後又用手捂著自己的臉,指甲無力,陷入深深的自卑其中,喃喃地低語:「你是不是也看到了,看我變成這樣,你一定是開心吧,得罪你的人都會落的這下場。」
陸星洲:「我一點都不開心。」
謝知年不停地用手遮擋住面容,連指縫裡的自卑刻進畫面裡。容貌是青年最大的武器,而失去武器的敵人是手足無措的。
那人失聲的大笑無比諷刺。
「這三年來,你的本性還是不改,又想裝瘋博取我的同情嗎?」
陸星洲心裡卻開心不起來,時隔歲月的見面,所有都面目全非:「你最好打消這種想法,任憑你把指甲摳破,也擋不住醜陋的面容,活了十八年,你還留在過去,臉只一張皮貌而已,入棺認不得誰,我又何必去在意你的外表?」
謝知年猶猶豫豫,側面的安慰並沒有換取好受。
陸星洲心軟又降臨:「別笑了。」
謝知年抬起頭,神色間都是不平靜。
「也別以為我在安慰你。」陸星洲從沒有見過謝知年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心裡升起來的不是報仇快意,是種窒息的心疼,凝望躺在床上的青年,神色猛然裂開笑容:「我帶你回基地不是看你表演的,我想你理應給我個理解釋。」
「三年前跟江鍾吟跑出基地的解釋。」
陸星洲分明把人間最美的事物都交給青年,卻還是要遭受對方的丟棄,他開口道:「你為什麼要和你父親一樣背叛我,背叛容城呢?姓江的難道就這麼招你們父子喜歡?」
陸星洲說完這句話,眉眼裡都是震怒:「我沒有背叛你。」
謝知年的臉上刮著血霜:「父親?」
他聽著這裡更加害怕,鎖鏈哐啷地開合在空中,透過手指的縫隙看穿著恐怖地留白,扯著的喉嚨翻滾:「你把我父親殺了?」
不相信的眼神深深刺痛陸星洲的眼,再濃烈的愛意全然澆滅。
「我還沒動手,你說我殺了?」
透心的冰涼卡在陸星洲心底,雖然已經知道謝知年對自己只是利用,但親自確認後還是會疼:「原來,在你心裡我就是殘忍暴虐的,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傷人而不自知?」
他喉嚨彷彿帶著血:「可憐的我雙親都死在喪屍潮裡,三年來都在替別人做著嫁衣,放心,我給宋成點小懲戒而已,畢竟容城基地不養沒用的廢人,他呆在贖罪的地方。」
「論狠心的程度,明明你凌駕我上。」
謝知年三年前死在喪屍潮裡,陸星洲還是照顧失去兒子宋成:「你知道嗎?外面有多少人想要你性命,容城基地因你而變成廢地,他們都想要把你的皮給扒掉。」
「你活著,讓很多人覺得善惡不公。」討伐中為最的就是陸星洲。
「那要殺了我立威麼?」
謝知年捂著臉有點蒼白,他看著陸星洲站起來的身子,裡面的牙齒在磕著鮮血,捂著滿是青筋的臉,彷彿不相信面前人的話:「你們都想殺了我,我活著沒有意義,可我只想活著。」
「他們覺得不公,與我來說,有什麼錯?」
變成喪屍註定與異能者無緣:活得苟且偷生,活得光芒萬丈,都算活著。
恬不知恥的話語令028倒吸口冷氣。
「活著是沒有錯,而你活著的方式建立在別人的性命上。」陸星洲否定青年的話,他步步逼近,掃過青年的傷口:「你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宋曉寒為你找藉口,自圓其說。」
「你也想經歷被人撕碎的滋味?」
謝知年眼睛變得猩紅,他害怕地往後縮:「陸星洲。」
陸星洲:「我想你在乎的是什麼呢?看著身邊人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