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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給年年改過自新的機會。」
不提這句話,陸星洲臉上的笑容就不會消失,他的火焰灼燒著血/肉:「好一個改過自新。」
「宋曉寒,你拐彎抹角說我不義,就以為宋知年能抵債?你覺得人人都會得到原諒,如果有卑劣的人騙了你十年,帶著謊言接近你,到最後跟別人私通,你能原諒他?我只能說,你的心很大,大到黑白不分。」
「你還在意扳指的事?」
宋曉寒被陸星洲問的語塞,他凝聲道:「我都不怪他搶走我的扳指事,你我都清楚有沒有扳指,結局和過程都註定,你斷然不會喜歡上我,而我一點也看不上你,永遠都不會愛你。」
宋曉寒與陸星洲相處三年,沒有任何感情,他們就是定下來的機器人,就是兩個互相利用商人:「其實在你眼中,救命恩人的身份並不重要,你我相處三年,你也沒有移情別戀。」
「這也說明你還愛他。」
說服的把戲層出不窮,陸星洲整理著頭緒:「你未免也太可笑了。」
宋曉寒:「我說得不對?」
「很對。」
陸星洲眸裡閃起不明的火光,被戳中事情的滋味並不好受,冰川鋪上血紅色的地毯,周身怒氣肉眼可見的翻騰:「但你說夠沒有?沒你給他的扳指,我和他再無可能,他根本不會出現在我的世界。」
仔細聽那聲音居然有點慌亂:沒有權勢和地位,其他人也能走進謝知年的視野。
「真的再無可能?」
宋曉寒沒錯過陸星洲眼底的難堪:「三年前是我把基地令牌交給年年,我之所以讓他走就是去避難,可為了這場喪屍圍城悲劇,你把所有錯都怪罪在年年身上,當初死的不止有你雙親,宋夫人也心臟病突發,沒有搶救過來。」
「惡有惡報,他開啟城門萬一別有原因呢?針對你的那麼多,大家都想要領主的位置,這點報應不夠抵債的?」
宋曉寒的想法是危險又自私,以惡來解除惡,溫柔的人反差起來更狠:「你說服不了自己的內心,實在要恨人,就衝著我來,我來替他擔這罪名。」
自欺欺人擔得起善意的謊。
陸星洲一口回絕:「做夢。」
由於對方是陸星洲,基地裡的上層建築,他不會瞞天過海的手段:「有的人生下來就不知足,宋曉寒,你對宋知年再好,他對你可是嫉妒得打緊,還想派人廢掉你的異能。」
「你還真是愚蠢至極,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宋曉寒不知道想著什麼,望著青年背後的傷疤:「年年的本性不壞,被外人帶著跑而已。」
「是嗎,你就這麼篤定?」
陸星洲彷彿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卻悶哼一聲地難過起來,自己也似乎肯定這句話,卻還是說出來尖酸無比:「禍沒有降在你頭上,你說的輕巧,死的不是你雙親,死的不是你的親人,你吐露這麼容易,勸解我放棄這仇恨。」
「可惜你是個,你是個孤兒,不理解親手殺死父母的痛。」
沒有絕對的感同身受。陸星洲能說服自己放過謝知年。他沒勇氣去說服雙親與基地的倖存者,就像地獄大門沒奇蹟,鬼門破開只出現在書籍上。但凡有黃泉道路的地圖,他絕對帶上謝知年去賠罪,共同奔赴死亡。
宋曉寒喋喋不休:「孤兒有怎麼樣?其中的原因你真的認真查了?」
半響,陸星洲話音掉落在月色:「你說再多也沒用,因為我和他的恩怨不共戴天。」
「也別再為他找藉口。」
陸星洲以過來人的經驗開口,他抱著謝知年離開,握緊可雙拳,最後行走在月色中:「你會發現,沒有藉口可替,我曾經跟你一樣四處給他找解釋,可次次的失望會讓我明白,謝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