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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遍天下,興許就識得。”
黃芩搖了搖頭,向前走去。
韓若壁微有失望,高聲道:“本以為能看出好戲,卻沒瞧著,倒是有些遺憾。”
黃芩回頭疑道:“什麼好戲?”
韓若壁道:“瞧你在棚裡抓人唄。”
黃芩轉過身來,道:“抓什麼人?”
韓若壁神秘道:“你知道茶棚裡都有哪些人嗎?”
黃芩道:“都有誰?”
韓若壁有些惋惜道:“我若早告訴你,座上那一直鐵青著臉的漢子,就是身背幾宗姦殺案的祝玉樹,你恐怕當場就將他拿下了。”
黃芩卻道:“為何?”
韓若壁愣住了,道:“為何不?”
黃芩道:“可有緝拿他的海捕公文?”
韓若壁搖了搖頭,道:“不曾聽說。”
黃芩又道:“他曾在你面前姦殺別人?”
韓若壁又搖了搖頭。
黃芩淡淡道:“既如此,我無法確定此人有姦殺案在身,為何要去抓他?”
韓若壁道:“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抓到了再嚴加審問,當可瞧出端倪。”
黃芩搖頭道:“這世上黑白顛倒、事非混淆之事已然太多,豈能僅憑傳言行事?”
韓若壁呆了呆,道:“我原以為你有一副俠義心腸,卻不成想如此沒有正義感。”
黃芩自嘲地笑了笑,道:“俠義心腸?我自認不是解救蒼生的絕世俠客,能保高郵一處平安已是不易,又哪來的閒功夫管別處的事。何況,這世上,從來也沒有能解救蒼生的俠客,能解救蒼生的,偏偏是俠客最看不起的那類人。”
“你指當官的?當官的又怎樣,說的話,辦的事,是對,是錯,無關民意,只關乎君心。皇上說你對,你就對,皇上說你錯,你就錯。”韓若壁憤然道:“當官的實在是這世上最沒用的人!”
黃芩沉思片刻,道:“看來你三次鄉試沒能中舉,不是能力不及,而是心有不許。”
韓若壁哈哈笑道:“想當官,尤其當好官,須得遊走在君心、民意之間,既能揣度上意,又可體察下情,還能周旋迎奉。有這樣才能的人才適合當官,也才能當好官。我父親只知民義,有違君心,已錯了一世……我不想再錯一世。”
黃芩象是瞧見了他笑容背後的苦澀,心中一動,道:“這一世是你的,怎麼個活法,原該由你作主。”
二人相視而笑,並肩前行。
路上,韓若壁忽道:“之前我誑了你,那句詩非我所做,是看來的。”
黃芩怔了怔,道:“什麼詩?”
韓若壁道:“一雙寒星映冰河,兩道清泉滌我心。”
黃芩沒有說話,只低頭走路。
韓若壁繼續道:“這句詩刻在一張紫檀方桌的邊緣處,湊巧被我瞧見了。”他笑了笑道:“當時我就覺得寫的是眼睛。可這世上汙濁,不該有這麼幹淨的眼睛。”
黃芩“哦”了一聲。
韓若壁道:“直到那天遇上你。”
黃芩又“哦”了一聲。
韓若壁道:“京城裡最大的賭坊‘如意坊’你知道嗎?”
黃芩點了點頭。
韓若壁道:“那張紫檀桌就在‘如意坊’裡。”他輕嘆一聲,道:“你知道我是喜歡享樂的人,那一年偏又營生極好,於是約了一班朋友去‘如意坊’賭錢,結果輸了個底朝天,氣悶之餘,就一個人跑去三樓專供休息的廂房裡喝悶酒……”
他瞧向黃芩道:“當時,我就坐在那張紫檀方桌邊。”
黃芩道:“真巧。”
韓若壁道:“你認識寫詩的人,也緊張寫詩的人。所以,那日聽我念出詩句,才會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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