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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閒,所以又仔細想了想,才發現了它的問題。”
黃芩微有緊張,道:“它有什麼問題?”
韓若壁道:“不管什麼樣的匕首,都是為了握在手裡傷人的,所以重心必定在手柄上。而你的匕首,只要拿起它,再掂一掂,心細的人就會發現,這把匕首的重心在刃的最前端。所以,我入手的時候,才會覺得奇怪。”
黃芩緊緊盯著韓若壁,一言不發。
韓若壁繼續道:“重心在刃上的,不是匕首,只能是飛刀。因為飛刀不是為了握在手中,而是為了飛出去取人性命。所以說,黃捕頭的這把不是匕首,只能是飛刀。”
黃芩問道:“匕首怎樣?飛刀又怎樣?”
韓若壁重又躺回到水床上,在床角摸出酒袋,猛喝了一氣,才眼波曖昧不清,道:“我在想,匕首變成了飛刀,黃芩會不會就變成了別人。”
他又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道:“我讓人打聽過了,捕快營裡從來沒有會飛刀技藝的師傅。”
他望著黃芩道:“把飛刀扮作匕首的模樣,必是想遮掩什麼。如此說來,黃捕頭,你是想遮掩你的絕技是飛刀?”
他搖了搖頭,又道:“也不一定,各種暗器均有相通之處,或者你只是想遮掩你的絕技是某種暗器?”
到了此刻,黃芩才真正感受到了北斗會的‘天魁’的壓力。
韓若壁揚了揚手中的酒袋,道:“你若肯躺下來陪我喝酒,我便不將你這個秘密洩露出去。”
黃芩一動不動,沉聲道:“我從不受人威脅。”
韓若壁輕飄飄地笑了笑,象是早料到了他的答案,又道:“你不怕我不但把這秘密公諸於世,而且還要追查得更深入嗎?”
黃芩的目光如電,道:“你若真想公諸於世,就不會現在告訴我,給我機會殺你了。”
韓若壁仰天長笑了一陣,忽然坐起,道:“今晚這裡月光怡人、星光燦爛,不枉我特意回來一趟。”
之後,他不再仰頭看月亮、星星,而是一動不動地,專注地望著黃芩的眼睛,彷彿滿天的星光、月色都到了他的眼睛裡。
黃芩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地,也瞧著韓若壁。
他不動。
他也不敢動。
兩人就這樣對峙了一夜。
清晨,韓若壁終於站起身,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黃捕頭只要不找我的晦氣,我自也老實的很。”
黃芩道:“不管什麼人,只要不在高郵犯事,都與我無關。但若在高郵犯事,縱是天王老子的晦氣,我也要找。”
韓若壁笑了笑道:“你的脾氣很臭,偏我中意得很。這張水床不便攜帶,就送與黃捕頭,全當教你學習怎樣享樂。”
黃芩道:“不是我的東西,我向來不要。”
韓若壁不再羅嗦,無聲地行至樹邊,解下白馬,踩蹬上馬。
黃芩加了句道:“一路順風,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高郵。”
韓若壁緩緩駕馬而去。
在馬上,他一次頭也沒回,是以,黃芩瞧不見他的表情。
黃芩看著那騎馬離去的背影,心裡似是閃過一絲失落,但又極其短暫,叫人分不清它是不是來過。
韓若壁走得沒了蹤影,黃芩又在湖邊駐立了好一陣。而後,他解下腰間的那把匕首,把玩了一會兒,隨手一丟,“撲通”一聲,扔進了樊良湖裡。
這時,韓若壁已到了官道上,只見頭頂上陽光普照,風淡雲清。他鬆開韁繩,懶洋洋地由著馬兒自行緩緩踱步前進,臉上笑意吟吟。
看他此刻春風得意的樣子,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人逢喜事精神爽’。
昨夜,既沒佔到便宜,也沒打到野食,更無喜事可言的韓若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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