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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還望多多幫扶。”
黃芩道:“那是一定。至於捕快人手我會替先生備齊,大家只管前去便是。”
郭仁道了聲“好”。
黃芩拱了拱手,道:“既如此,容我下去吩咐準備。”
郭仁揮手示意他離去。
翌日一大早,真如郭仁所願,一輪紅日當空,沒有半點雲彩,熱風撲面而來,是個下湖的好日子。於是,一干人等氣勢洶洶,大有不搜出水賊不罷休的架勢,點了五、六隻快舟,又叫上些捕快急急下了樊良湖。黃芩沒有參加搜湖,而是搶在這些人出發前,趕到了馬棚村等以捕魚為主要營生的村鎮,通告漁民今日官府有湖上行動,規勸他們不要下湖捕魚。
郭仁帶來的那些位,多為綠林匪類,初來乍到,又盛氣凌人,黃芩擔心他們會不問青紅皂白地在湖上亂抓人,所以才有此一舉,令漁民避害。
對寧王派來的這一干人,他本不關注,對搜湖一事更無絲毫興趣,但因為此事要抽調不少人手,巡邏捕快的人數就明顯不足了,令黃芩頗為不悅。他一心保全州內百姓平日的安生,是以不敢懈怠,便親自帶人到各處巡查起來,直到晚間沒見另有事端,才自回去安歇了。
隔日黃昏,正是熱糙消殆的爽快時節,黃芩忙完了一日的例巡,正走在北門大街上。
對面不遠處有一人嘻皮笑臉地粘了上來,道:“黃捕頭,好久沒見了。”
這人年紀不大,五官也算得上清秀,可眼神四顧間卻給人種獐頭鼠目的感覺。大約是因為怕熱的緣故,他敞著前襟,邋里邋遢地披了件灰紗衫子,一副青皮混混的德性。
黃芩笑道:“任小刀,你又去哪兒耍皮臉了?”
任小刀笑道:“最近得了樁買賣,日子過得熱當,能遇上捕頭你就算有緣。走!我請捕頭大踝一頓去。”
黃芩唇角一挑道:“哦?你這把小刀又割到了誰的肉,能有錢請我吃喝?”
任小刀嘿嘿笑道:“黃捕頭請放心,我這錢,一不是偷來的,二不是搶來的。”他一手拉住黃芩,一手拍著胸脯,道:“請你吃飯我哪敢用髒錢,不怕你知道後,把我的骨頭都打折嘍?”
黃芩哈哈笑道:“那就走吧。”
任小刀生在高郵,長在高郵,年幼時父母雙亡,全靠四鄰接濟生活,東家給頓吃,西家縫件衣,就這麼長大的。年長後,缺乏管教,交友不慎,整日裡無所世事,遊手好閒,成了個地痞混子。他經常扒牆入院,偷雞摸狗後被人告到官府,捱過不知多少次板子。黃芩來後,暗裡可憐他的身世,幫他免過幾次可打可不打的板子,是以,他討厭公人的同時,卻獨和這位黃捕頭關係不錯。他雖然無甚其他本事,卻是隻路路皆通的地老鼠,所以,黃芩平日裡也喜歡向他打聽訊息。
二人就近尋了處熱鬧的茶酒店,徑直入裡間坐下。
少時,未等店主前來問話,任小刀便咋呼道:“先取三四壺好酒,熟雞、肥鵝只顧將來,不必再問。”
店主聽出是來了豪客,笑迎上前,卻見是任小刀,於是恥笑道:“你小子裝的什麼闊綽。”
任小刀眉毛一豎,取出一兩銀子丟在桌上,道:“你眼睛被狗屎蒙了?小爺我今日有的是銀子。”
店主瞧見了銀子,連連點頭道:“是極是極,全怪我多話。既有銀子就是貴客,我定然好吃好喝地伺候小刀爺。”
很快酒菜上來。
二人吃了一陣,喝了數十杯後,黃芩問道:“小刀,我知你素有‘包打聽’的綽號,最近州里有什麼新鮮事,不妨說來聽聽。”
任小刀道:“最近?……比起林有貴家出的大事,哪還有別的事能稱得上‘新鮮’二字?”想了想,他又道:“不過,聽說寧王的人來了,這倒是樁新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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