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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綿沉默片刻。
魚嵐雖然總是惹事兒,但他是從來不撒謊甩鍋的,他不屑於幹這種掉價的事。
所以肯定是孫易傑主動幹了什麼。
周綿垂下眼看向孫易傑的時候,面容似乎都冷了幾度。
孫易傑就算有八百個膽子,也不在周綿面前不敢撒野,聳著腦袋,一根木頭杆子似的老老實實地站在那兒。
他本來就沒幹好事兒,這時候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周綿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的動靜,轉過頭淡聲道:「馬上就打上課鈴了,你們還站在這兒幹什麼?」
「……」門口的學生們頓時如鳥獸散,夾著尾巴跑了。
洗手間瞬間就空曠了下來。
周綿面無波瀾地對孫易傑道:「你跟我過來。」
他走到門口,腳步停頓一下,又回頭看了魚嵐一眼。
魚嵐知道他要說什麼,神情有點不耐煩,但還是沖他點了下頭。
——那個beta還在最裡面的那扇門裡。
等周綿帶著孫易傑走遠了,許嘉沿忍不住對魚嵐道:「你剛剛怎麼不放資訊素弄他!」
許嘉沿現在鼻子裡都是孫易傑資訊素的味道,難受死了,憤憤道:「那孫子太他媽囂張了!等著周主席狠狠教訓他!」
魚嵐心情不太好,只是說了一句:「人太多。」
爭強好勝是alpha刻在骨子裡的天性,魚嵐要是剛才直接放出資訊素強行壓制,那個孫易傑估計連站都站不起來。
但是就以他資訊素的那個味道——充滿了侵略性與攻擊性的烈酒味——別說鎮壓alpha 了,整個樓層裡的oga都會受影響,後面兩節晚自習不用想繼續上了。
所以魚嵐一直在忍耐克制,手指骨都有點泛白。
他看了眼最裡面的門板,在許嘉沿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兒。」
許嘉沿也沒多問什麼:「那你記得趕快回來,不然又要被抓曠課了。」
「嗯。」
魚嵐開啟隔間的門,一道清瘦的影子蹲在角落裡,臉埋在臂彎裡,肩膀在肉眼可見地發抖。
高中生遇到這種事都會很害怕的。
魚嵐放輕了聲音:「你沒事吧?」
那beta慢慢抬起頭,是一個挺秀氣的男生,眼睛濕潤通紅。
他又低下頭,感激地、哽咽著對魚嵐道:「謝謝你。」
魚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要去醫務室還是……」
beta搖了搖頭,聲音很低:「不用,我沒事。」
魚嵐走過去,主動伸出一隻手:「起來吧。」
beta握著他的手站起來,走出隔間,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急忙用袖子擦了擦。
「別哭了,一會兒有什麼事就跟周綿說。」頓了頓,魚嵐又道:「他會幫你的。」
「謝謝。」
beta到水龍頭下洗了把臉,但看著還是很狼狽。
「他讓我來廁所,我不知道……」
魚嵐道:「沒事,他以後不敢了。」
周綿處理好孫易傑,沒一會兒就回來了。
魚嵐假裝淡定地站在原地,臉上風輕雲淡的,心裡沒什麼底。
——他這次怎麼說也是跟人打架了,不知道周綿會不會藉機收拾他。
但周綿明顯沒有要跟他算帳的意思,走到兩個人面前,嗓音溫和地對那個beta道:「你跟我來一下。」
beta咬了下嘴唇,聲音有點發抖:「周主席。」
「沒關係。」周綿聲音很輕緩,帶著一股安慰的味道:「你不想說的可以不說,沒有人會把今天的事說出去,不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