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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榕看了,頓時又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小徒弟低著頭面壁思過,話都不敢說,連咳嗽都壓著聲的模樣,看起來真是讓人又氣又心疼。
他這人護短,畢竟是自己一點一點教大的徒弟,即便是心裡再氣,也看不過他這個模樣。
華榕看了半晌,那點氣也逐漸消沒了。
「受傷了就不能先治療?」
本就覺得委屈的少年,聽到這話癟了癟嘴,小聲道:「是您讓我站這的。」
說著又咳嗽了兩聲。
華榕頓時一陣氣結,哼了一聲:「打坐,調息,等你傷好了,我再收拾你。」
褚衛「哦」了一聲,慢吞吞地轉過身子,卻在轉頭的那一剎那,看到身前那個模糊而又高大的身影。
他眼神一亮,想要瞧的再清楚一些,但師父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便消失不見了。
褚衛閉了閉眼睛,試圖將那個身影印在腦海里。
儘管只是一個模糊的輪廓,可是他能見到師父了,只要他努力一點,在努力一點,總有一天會瞧見師父的模樣。
想到這裡,那點委屈倒也消失不見了,他連忙溜上床,盤腿打坐,按照師父教他的方法開始調息。
這麼一坐,褚衛直接從天黑坐到了天亮,等晨曦的亮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子裡的時候,他緩緩地撥出一口氣。
胸口那處還有些疼痛,但比起昨晚已經好了很多,呼吸都通暢了不少。
照著這個方式調息幾天,估計也就能痊癒了。
褚衛神清氣爽地爬起來,準備出門弄早飯。
簡陋的客廳外,爺爺正端著一碗粥,坐在大門口的樹蔭下邊吃邊乘涼呢。
褚衛剛想說些什麼,卻是下意識地抬頭,小小的院子外面,露出一堆來回竄動的腦袋。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還是昨晚那些人。
他攤開掌心,原本晶瑩剔透的水晶球此時已經被染得漆黑,裡面來回飛舞的魂魄正在不停地撞擊著玻璃壁,想要從裡面出來。
仔細看過去,還能瞧見一張張猙獰的面孔,好像張口就要將人給吞噬一樣。
他合起手掌,這玻璃球便消失不見了。
褚衛沒理會院門外的那幫人,洗漱完後,端著一碗粥,坐到了爺爺的身旁。
他從有記憶開始,就和這個老人家相依為命,是爺爺從小將他給拉扯大的,除了師父,這大概是他最為親近的人了。
褚衛對於兒時的記憶並沒有多少,遇上師父之前,他從山坡上摔過一跤,很多事情都給忘了,所有的記憶都是從這個小村長開始的。
他的父母常年在外打工,除了逢年過節會帶著錢回來一趟,平日裡就見不著人。
村子裡只有村口的小賣部有一部電話,除非必要,他也不會跟著父母聯絡。
村子裡像他這樣的孩子並不少,褚衛也沒覺得哪裡不對。
但現在,爺爺陽壽就快盡了。
褚衛吃著吃著,突然問道:「爺爺,二十多年前王家的那場大火,您還記得嗎?」
爺爺年紀大了,耳朵有點背,但還是將他的話給聽得一清二楚。
老人家應該已經聽說了什麼,他放下筷子,嘆了一口氣,眼神不知落在何處,低聲道:「造孽啊,都是造孽啊。」
褚衛默不作聲地將碗裡吃完,心裡五味雜陳。
老人家慢悠悠地說道:「我雖然沒有參與,但是……爺爺也沒站出來阻止過,又何嘗不是幫兇呢。」
褚衛猛地抬頭:「爺爺,您沒參加?」
爺爺搖搖頭:「那時候還沒你呢,你奶奶還在,就是身體不好,孩子們又都在外面,她離不開人,我只能寸步不離地照顧,哪有那個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