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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斐慢慢收回手,蹲身拉上了箱子的拉鍊,再起身時已是一臉平靜。
“還是我走吧,不打擾你們了。”
話音剛落,手腕就被張旭堯用力一握,男人鮮少的氣急敗壞:“方斐,你剛剛說過的話,又不認了是嗎?”
方斐點點頭:“是不想認了,你要是隻有個白月光我還想爭取一下,但現在覺得你挺渣的,就不想爭取了。”
他掙開男人的手,拉著箱子繞行,路過紅毛男人時說:“髮際線高就少染髮吧,不然……”
方斐意味深長地吞了後話,伸手去拉臥室的門。
紅毛摘了煙,指著方斐問張旭堯:“他這是損我呢吧?”
張旭堯嘆了一口氣,走過去將已經拉開的門一把推上,對方斐說:“等等,我有話說。”
轉身,他向一臉鬱悶的紅毛勾手:“煙。”
紅毛像執行命令似地送來了煙,連帶用打火機奉上了一把火,張旭堯卻沒點,取過打火機塞入了方斐的手中。
方斐詫異地問他:“讓我點?”
張旭堯垂下的目光很沉,沒作聲。
“張旭堯,你這有點欺負人了。”
紅毛在旁邊附和:“確實。”
張旭堯瞥了紅毛一眼,那人一驚,雙腳併攏,挺直了脊背。
方斐覺得心累,大學生任人琢磨的棉花勁兒又上了身,他舉起火機,輕聲抱怨:“欺負吧,反正也是最後一次了。”
張旭堯垂頭點了煙,輕嘬一口便摘了,對紅毛說:“過來解釋一下。”
紅毛像是已經做好了準備,張口就來:“方老弟是嗎,剛剛那些都是假的,作戲給你看的,我是焱越的安防人員。”一指張旭堯,“他是我教官,今天他說有任務分給我,我屁顛屁顛來了才知道是要配合他演戲,我是保鏢又不是演員,演什麼戲呀,還他媽是……”
紅毛一哽,在張旭堯繞在煙霧後的目光中閉上了嘴巴。
溫熱的手掌搭上方斐的後頸,張旭堯微微沉身看著他的眼睛,補充道:“除了我,他是焱越安防唯一的gay,我只能用他,剛剛我只碰了他的腳腕和下頜,其餘什麼都沒做。”
張旭堯給足了方斐發愣的時間,半晌後見他似乎回了神才又說:“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方斐望進深邃的眼睛:“為什麼要做戲給我看?”
後頸上的手落在腰上,張旭堯將人輕攏:“因為……”
“能讓我先離開嗎?”紅毛垂著肩望著被堵上的門,“然後你們再卿卿我我。”
門板被張旭堯拉開,紅毛出門時又認真端詳了一遍方斐,感嘆道:“真好看啊,就是髮際線有點高。”
方斐臉一紅,連忙道歉:“我剛才胡說的。”
紅毛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我也是。”他小聲嘀咕,“長得好還可愛,怎麼就看上魔鬼張了,白瞎了。”
後背覆上了一隻大手,紅毛被一把推出了門,緊接著他聽到了與張旭堯在訓練營中一般無二的冷淡聲音:“守則第三條背一遍。”
紅毛下意識挺胸站直:“嚴格執行保密制度,不洩露任務所涉及的任何保密資訊。”
說完才反應過來,輕嘖了一聲,將一直夾在手裡的煙咬進嘴裡,向玄關走去,推開門,他轉頭在自己嘴上做了個拉拉鎖的動作,“張教官放心,我回去一定守口如瓶。”
門板一合,屋中安靜了下來,空氣裡隱隱有摔碎的蛋糕香甜的味道,甜味兒繞得人有些暈,方斐輕輕拉住張旭堯的手問:“你剛剛說因為什麼?”
張旭堯滅了煙,小步向前,將方斐壓進門板與牆壁的夾角。方斐身上的冬衣厚重,相擁的身體未曾交融體溫,卻好似聽到了彼此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