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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中,並沒有看他。
作者有話說:
哈哈哈是不是覺得關係好亂?我t也覺得好亂,《法定婚齡》裡小方對秦三有過心思,孩子小,就喜歡他遊戲打得好,三天就斷了,現在卻不得已認下哈哈哈
我拿你當兒子,你拿我當物件
趁著無課,方斐回趟了新發鎮。
新發鎮不大,街路縱橫、人員密集,日頭西垂時,正是熱鬧的時候。
鎮上的高階中學處於中心地帶,上課鈴像生鏽的電鋸切割死透的屍體,下課鈴雖然調子一樣,卻因特定的含義,倒是能聽出點夾在苦逼生活中為數不多的歡愉。
下課鈴打響時,方斐掏了掏耳朵,兩年沒聽過這麼刺耳的聲音了,一時還不習慣起來。
靠在馬路對面的柵欄上,他看著一張張青春迷茫的臉湧出校園,從亂哄哄一團,到四散在熙攘的人群中,不見了蹤跡。人生不過如此,聚了,散;散了,也可能在某一個特定的時刻重新相遇。
方斐覺得自己有當哲人的潛質,就像那日在商場中,他看著欲言又止的秦三,品出了“誰的青春不胡扯、不無知,不亂糟糟”的哲思。
他是有些抗拒想起那天的事的,但張旭堯推著購物車的冷淡背影卻不時來擾,亂人心神。那日,秦三捏著方斐的一片衣襟,將他拉到了無人的角落,小聲又無奈地嘟囔:“方斐,你對我死心吧,你要是繼續對我有那種想法,咱們這關係可就亂透了。”
自兩人悄聲嘀咕,張旭堯就避嫌似的推著購物車先行離開了,方斐看著他的背影,沉痛地附和:“是啊,真是亂透了。”
“你明白這個道理就好。”秦三想拍拍方斐的肩膀,中途又將手收了回來,“我拿你當兒子,你不能拿我當物件啊。早點收心,你一個人的痛,總好比三個人的……那歌詞怎麼唱的來著?”
秦三的話句句不著邊際,卻又句句紮了方斐的心窩子。他抬眼看向秦三,客氣禮貌,好聲好氣地說:“請讓開一點可以嗎,我真的挺煩的。”
再追上張旭堯,男人一切如常,甚至還冷臉開了句玩笑:“聽說你是新一屆的校草,連秦三都追不上?”
方斐覺得自己命好苦,垂頭喪氣:“他不喜歡我這款的。”
張旭堯:“你喜歡秦三那款的?地痞流氓?”
“算……是吧。”
“不錯,挺配你港冀大學不良人的身份。”
回憶被面前的喧囂打斷,方斐眸子向學校的側門一瞥,一輛黑色的普通代步車從專屬通道駛出,在狹窄的拐角沒怎麼減速,轉上主路,匯入車流,逐漸遠去。
“看清了嗎?”一個打扮成熟的漂亮女孩兒湊到方斐身邊,並排靠在了欄杆上,“就為這麼一眼你等了快一個小時。”
女孩兒是方斐那隻“祖宗包”的原主人,兩人今天在公交車上偶遇,女孩兒無所事事、散逛胡遊,便一路跟著方斐打發時間。
方斐回她:“嗯,看清了。”
“放屁。”女孩兒一嗤,“離那麼遠,又隔著車流人流,怎麼可能看得清。”
方斐笑了一下,仰頭迎上夕陽,小鎮單調,常日灰濛濛的,只有夕陽很美。睫毛上鍍了層金,面相極乖又漂亮的青年,在玫瑰色的霞霧中,輕聲道:“我就當我看到了。”
“真這麼喜歡為什麼不追?你又沒搞校園戀情,畢業上了大學才喜歡上的,沒什麼大逆不道的。”
方斐靜默了片刻,笑著說:“因為我爸也喜歡。”
“草,確實大逆不道。”
女孩兒沒怎麼當真,她見慣了嘴裡真真假假的人,誰認真誰煞筆,“開什麼玩笑。”
方斐看著川流不息的馬路,回憶著剛剛車內那個模糊的側影,聲音不急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