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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傾饒有些氣惱段溪橋放著正事不管跑來這種地方閒逛,扭頭當沒看見。段溪橋看出來了,嗤了聲鬆開手直接朝她拋了過去。
傅傾饒沒轍,只好將它接住,卻只拿在手裡,也不吃。
段溪橋不理她,咬口果子邊嚼邊在大門前喊人。
一個農婦在屋裡應了聲,小跑著過來給他們開門,「喲,是段大人啊。快請進快請進。這位是……」
段溪橋橫了傅傾饒一眼,說道:「不用理他。小傢伙怎麼樣了?」
農婦朝傅傾饒客氣地笑了下,轉向段溪橋道:「身子太弱了些。」
聽他們提起孩子,傅傾饒彷彿明白了什麼,詫異地去看段溪橋。對方卻不理她,邊向農婦詢問,邊進了屋。
室內燒了火炕,很暖和。一大兩小三個孩子正在炕上睡得香甜。其中兩個相貌和農婦有五六分相似,另外一個最小的眉眼還沒舒展開,赫然正是前日裡傅傾饒剖腹救出的孩子。
一起救人的漢子說起過,孩子的亡母出事前一日晚剛到京城,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全然不知,就連她尋不到的大兒子的名字也沒人知曉。如今嬰兒來到這處受到妥帖的照料,已經算是極好了。
站在小傢伙的床邊,看著睡得香甜小嬰兒,傅傾饒心裡一陣柔軟,神色舒緩到了極致。過了半晌,聽到段溪橋和農婦低聲交談的聲音,她才想起來周圍還有人,湊著段溪橋探身過來看小孩子的時候,低聲說了句「對不住了」,拿起果子狠狠啃了一大口。
段溪橋哼了聲,臉色和緩了些,卻還是不搭理她,又繼續問農婦:「那他這樣,活不活得成?」
「不好說。像他那麼小的孩子,一般都能吃能睡,他吃得本就不多,睡覺的時候還總也不踏實,老是醒,好像心裡頭裝著事兒似的。這是剛吃完奶才睡著,過不了半刻就得醒。」頓了頓,農婦遲疑著說道:「聽說他孃的屍身還擱在義莊?母子連心,如果他娘能早日入土為安,或許他也就能好轉了。」
見段溪橋皺了眉沒答話,農婦搓了搓手,有些侷促,「我們鄉下人只懂些糙理,冒犯了大人還望大人見諒。」
「沒什麼。」段溪橋說著,又覺得不該在小嬰兒面前談論他死去的母親,就將農婦喚到了一旁,給她了個銀袋。
「這幾日我會很忙,沒空過來,你且好生照看著他。他母親的案子我會留意,等到結案後便能入土了。」
農婦沒想到段溪橋非但沒介意她方才說的話、反而聽進了耳,鬆了口氣的同時,語氣更加敬重起來:「大人請放心,斷不會委屈了他半分。」
回去的路上,傅傾饒一邊因為看到了小傢伙欣喜不已,一邊因為誤會了段溪橋而內疚得不行,正費盡心思在想找個什麼話題打破兩人僵局,段溪橋先開了口:「我們回大理寺去。」
「啊?」傅傾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想通了?
段溪橋說道:「皇上那邊的旨意應該馬上就要下來了。我們趕緊回去,遣人去京兆尹處問問縱馬撞人的案子處理得如何了。」
段大人這時候說得淡定無比,可是進到大理寺那條街後,他的笑臉就有些撐不住了。
哀嚎之聲從大理寺的方向不斷傳來,那震天的響聲,當真是驚天地泣鬼神,風雲為之色變。
喚住剛好經過的一個衙役,將兩匹馬交給他牽回去,段溪橋右手張開捂著臉,把傅傾饒往前一推,低聲道:「你前面走,擋著我點,別讓那些人發現我了。」
傅傾饒看看自己瘦瘦的小身板,再回頭看看他那比她高了一個頭的……哎?人呢?
一低頭,原來是縮到她背後了。
傅傾饒無語,「你不會走後門偏門嗎?」
「你不懂,」段溪橋哀嘆,「劉夫人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