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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子大跨兩步雙手握柄再次斬來。傅傾饒雖未看他,卻在他舉刀之時便用了個巧勁兒朝右偏移,當刀揮動時,她已經側身站穩出掌成風,一邊橫推襲向他的肋下,一邊斜拍襲向他的腰下。
眼看就要得手,突然掌風所到之處掃到了他的衣衫下擺。腰間綴著的金屬物反著日光,閃出刺眼的光芒。
看清它的剎那,傅傾饒瞬間擰眉,電光石火間下了個決定,將掌力收了八分,只餘二分之力拍了過去。
漢子只當她勁力不足,舉刀再來。傅傾饒卻後退幾步,掏出腰牌喝道:「官府辦案,速速住手!」
那人壓根不把腰牌放在眼裡,目光兇戾閃著嗜血的紅光,雙手緊握刀柄,高吼一聲咧著嘴狠力劈來。
此時的一刀與方才全然不同,傅傾饒還未被刀風掃到,就已經感受到了這一擊帶來的強大壓迫感。
看著他與方才全然不同的神色,她心中微驚,心裡頭雖閃過一種怪異之感,卻也知曉此刻的他怕是才用了真本事,忙速速往後掠去,方才堪堪避過。
她調轉視線,看向了喝彩人群。其中有一人神色間頗為不耐,與眾人的情緒激昂形成了鮮明對比。
傅傾饒只盯著他看,叱道:「罔顧官府命令,爾可知罪!」
那壯漢像是沒聽到一般,又將大刀舉起。就在它即將下落的瞬間,一個清脆的嗓音喝到:「阿關,沒聽到麼?有官爺在。住手!別在這裡惹麻煩!」
不過是簡短几字,卻成功地阻止了那名喚阿關的壯漢。他呲了呲牙,悻悻然地收了刀,又朝傅傾饒示威似的揚了揚手。
說話那人少年模樣,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身量還未長足,比身邊人都矮了幾分,正是先前傅傾饒所看之人。
此時他揚著下巴朝傅傾饒喊道:「明明是你先出手的,怎地現在反倒說起我們的不對來了。」
他周圍的人不住附和。
傅傾饒收起腰牌,淡淡道:「我只不過想拍他一下將他叫住,誰知他會冒然出手。」
「你說謊!」阿關吼道。
「這樣啊。」少年卻不睬他,只朝著傅傾饒點點頭,似是接受了她的說法,「你既然說要辦案,那麼說說看,什麼案子?」
「縱馬傷人之案,」傅傾饒平靜地說道,「你四個手下當街縱馬,撞死了一名有孕婦人。」
那幾人裡響起了蔑視的笑聲。
少年呵斥住他們,又道:「不過是死了人而已,早說嘛。你想怎麼著?」
他的語氣如此地隨意如此地輕描淡寫,好似他口中所指不是一條人命,而是飯桌上不經意間掉下的一粒米,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剛剛趕過來的喬盈和車行老闆大為詫異,都愣住了。
傅傾饒扯扯嘴角,「若是殺了人,自當以命抵命。」
少年歪著頭想了片刻,問道:「你說當時有四個人是吧?」
傅傾饒頷首。
少年指著阿關說道:「他不能死。」又指指身邊其他幾人,「要不然你從他們裡面選一個順眼的,抵命去吧。」
喬盈和車行老闆面面相覷後,徹底面無表情了。
傅傾饒彈彈衣袖,掃了眼沒有絲毫異議的壯漢們,片刻後,揚起個不明意味的笑容。
「我只是說查案,沒說已經定案,這事兒還得審理。不如你留個住址,有了定論後,我也好派人去請。」
壯漢們都大呼不可,紛紛去勸少年。
少年想了下,也就拒絕了,「這可不行。你們南人那麼狡詐,怎麼能告訴你?不過我每日三餐都會去仙客居吃,你如果真查清楚了是我的人做的,飯點時來尋我便是。」
說著便旁若無人,自去選了一輛馬車,丟了幾錠銀子到地上,使喚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