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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西不知他是何人,聽到他用『不死不活』四字形容陶行江時,微微抿了抿唇角,並不答話。事關皇族之人,段溪橋不知楚雲西的沉默是何用意,便也沒有說話。
倒是傅傾饒聽了之後,好生答道:「二人乃是夫妻。」
曲矇眼神閃了閃,嘖嘖兩聲後,一抬眼,對上楚雲西冷冽的雙眸,頓時渾身一顫,恭敬站到旁邊,不吭聲了。
「你看如何?」楚雲西問詢地望向傅傾饒。
傅傾饒明白他話中意思,便道:「這些偏門之事你我並不精通,段大人能跟去最好。曲蒙是段大人……心腹,應當也可信得。」
聽她如此說,楚雲西想也不想,便答了聲「好」,說道:「馬車我已為你備好。等下穿暖和些,切莫再著了涼。」又對段溪橋和曲蒙說道:「你們兩個,同我一起騎馬去罷。」
因著楚雲西的關係,門房的人連通報都省了,直接將一行人請了進去,又遣了人趕緊去通稟。
上次來公主府時已經是晚上了,雖然有紅燈籠一路照著,可傅傾饒並未看清公主府的真實面貌。如今白日裡來,便見各處擺設無不貴重華麗,加上雕樑畫棟的房屋,只覺奢華無雙。
無怪乎大家都說大公主是皇帝最寵愛的孩子了。單說公主府佈置成這般所需的花銷,就算是皇子府邸,也是輕易拿不出的。更遑論公主府裡還有吃穿用度其他用錢的地方。
慧寧公主正同人玩著骰子,聽說楚雲西來了,臉色驟然一變,忙把骰子一丟,吩咐人將這些東西和擺在旁邊的銀錢收起來。
她先是有些緊張地擺出恭敬的模樣迎接楚雲西,剛剛道了聲「給七叔請安」,後看到他身後的段溪橋,忍不住心中暗喜,就也笑了出來。
雖然她在笑,可是看清她面容的剎那,楚、段、傅三人連同打扮成隨從模樣的曲蒙卻都有些震驚了。
先前秦點暮也是聽同僚說起此事。
那位同僚的夫人來公主府的時候,覺得公主氣色太差,只是不敢明著問公主是因了何事。後來回到家中,便同自家夫君說了。那人知道秦點暮和七王爺相熟,見到秦點暮的時候便特意說了一聲。
秦點暮心思細膩,暗道若是大公主只是尋常氣色差,同僚之妻不該有如此大的反應,怕是有什麼不妥了。他當即丟下手中事務直奔平王府找楚雲西。
是以大家雖然知曉有這麼一回事,但是到了什麼程度,心裡卻都沒數。
如今再看慧寧公主,臉色慘白印堂發黑,行走之時需得侍女攙著,看起來是搖搖晃晃嬌弱無力的模樣,其實是行動發僵關節發硬。整個人透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死氣。
不知怎地,傅傾饒想起了段溪橋說的陶行江『分明是在養鬼』的說法,心裡一陣惡寒,轉眸就去看他。
慧寧公主看到了她的目光所向,頓時氣極,冷哼道:「不知貴賤的東西,你那樣低劣的身份,倒是會痴心妄想!」
她指的是傅傾饒『高攀』段溪橋。
楚雲西不知曉那晚在公主府發生的事情,自是不明白她所指何事。但他聽了慧寧公主的話後,見她看向傅傾饒的目光十分惡毒,當即高聲怒斥道:「慧寧!注意身份!」
慧寧公主素來懼怕這位不苟言笑的七叔,平日裡他只需一個目光,她便乖乖不敢吭聲了。
這次聽了楚雲西的話後,她也立即閉了口。可就在此時,她心底的那個聲音又冒了出來,不住地在慫恿她、推搡她。
——怕那小子作甚?皇帝是你爹,一向疼你寵你,你才是最強大的。
——他算什麼王爺?不過是個落魄的將軍罷了。小小一個武官,怎麼和公主相比?
——你是最強的!記住,你是最強的!
……
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