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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在外面。
哥哥們在外面。
可是翠環呢?春生呢?
春生,去了哪裡呢……
……
溫家阿嬈只見過春生一面。
一面之後,便是永別。
但從此以後,阿嬈的心裡,便有了第三個哥哥。
只是這個哥哥,她只能放在內心最深處。說不得、想不得、念不得。每碰觸一次,都是刮骨剔肉一般,血淋淋的疼。
☆、第72章 宴請
段溪橋早晨醒來時,頭有些昏沉沉的。
想到昨夜不知不覺飲到很晚、竟是在屋頂上小憩了片刻,他捏捏眉心,不由苦笑——感冒頭痛,怕是逃不掉了。
披上外袍正要出門,有王府家丁匆匆來稟,說是大理寺的右少卿大人來了,來尋左少卿大人。
段溪橋一路去到大門外邊,才望見立在大門外邊的林墨儒,便揚聲問道:「大人怎地不去裡面?偏要待在這個地方,看來天還是不夠冷了。」
林墨儒負手而立,動了動有些發青的雙唇,傲然說道:「這等充滿銅臭的高門大戶,不進也罷!某不稀罕!」
蹭地一聲清鳴響起,門口的王府守衛齊刷刷抽出佩刀,揮臂向前一指,氣勢驚人。
林墨儒一個踉蹌退了半步,想想不甘心,又往前走了一步,繼續挺直胸膛負手而立。
段溪橋扶額嘆息,暗道當真是犯暈了,竟是忘了這裡是平王府,哪是旁人可以隨意進得的?
便也不再提起這個,轉而說起林墨儒來尋他之事。
二人低語片刻後,正待道別,旁邊一輛馬車停了下來,從上面走下一位公公。
來人看到段溪橋,忙上前行禮,轉眸又見林墨儒,就笑了,「咦?右少卿大人也在?這可是趕巧了。」說著從車上捧出一方紅色請柬交到段溪橋手中,「陛下宴請宏嶽使臣,邀了王爺和兩位大人同去,勞煩大人幫忙將此帖交給王爺。」又扭頭對林墨儒說道:「等下林大人也一同來吧。」
段溪橋知道平王府戒備森嚴,尋常人等閒不願往裡進,便理解地笑了下,接過請柬說了個「好」字。
可林墨儒就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了。
說是『宴請』,可當物件是宏嶽國人的時候……這個『請』字有幾分真情實意在裡頭,便得琢磨琢磨了。
這次赴宴,怕是舒心不了。
林墨儒聞言,木著臉點了下頭。眼見公公上車離去了,他轉過頭狠狠瞪了段溪橋一眼,眼神中滿是赤裸裸地譏諷:晦氣!遇到你準沒好事!
段大人不甚在意地朝他揮了揮手中的紅柬,心情頗佳地回身進了大門。
看了看時辰,這時候楚雲西還沒練完功。他本欲將請柬遞給楚裡由他轉交給楚雲西,路上截了個家丁問了,才知道楚裡如今正在楚雲西那邊。
看看天色尚好,頭又一陣陣泛著疼,段溪橋想著與其回屋悶著倒不如多走幾步散散心,就徑直往楚雲西的院子去了。
去到院外,他凝神細聽了下,沒有發現平日的劍氣飛揚之聲,想了想,正欲邁步進院,卻被楚裡給攔在了門口。
段溪橋望著他絲毫不讓的模樣,忽地笑了。朝裡面揚了揚下巴,問道:「怎麼?是沒起呢,還是屋裡藏著美嬌娘不想被我看到呢?」
「請大人恕罪。王爺還未起身,不方便見客。」
「這倒是奇了,」段溪橋握著請柬輕擊了下掌心,「晚起誤事可不是他的做派。」語畢,正要把請柬交給楚裡,手剛抬起一半就定在了半空。
就在剛剛,楚雲西臥房的窗戶開啟了下又被閉合。就在那一開一關的當口,他清清楚楚地看見一個側臉出現在了屋內。
分明是……傅傾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