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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點頭,說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段溪橋若有所思,默默地擱了一錠金子到他桌上。
傅傾饒茫然至極。
眼看算命之人收好金錠後開始收拾攤子,她下意識地伸手上前,一把按住他案上白紙。
「我也有話要問。」她說完,不待眼前之人開口,提筆就在最上面的那張紙上寫了兩個字。
「死」,「活」。
本以為他還要像先前那般思量一番,誰知他見是這兩個字後,一眼也懶得多看,指了段溪橋脫口說道:「他曉得,你問他。」
傅傾饒還未來得及問為何這樣說,此人就從一沓白紙下抽出一張寫了字的。上書二字與她所寫完全相同,正是段溪橋筆跡。
看到這個,傅傾饒簡直沒想法了,捏著白紙愣愣地發呆。
段溪橋面上笑容深了兩分,正待開口,卻見算命先生已經起身要走了,忙緊走兩步攔住他,說道:「過幾日或許還要尋你幫忙。你到時會在何處?」
算命先生:「……」
段溪橋深深嘆了口氣。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將塞子拔開,露出裡面一個已經乾枯了的蟲子,湊到對方眼前讓他看了一眼。
見對方神色僵了下,段溪橋反倒笑了。他將瓶子收好後,哼道:「人可是你們那邊的。如今做了錯事被我抓到,也是她運氣太差。和我說個找你的辦法,日後若要尋你,你必不能推脫!」
算命先生嘟囔了兩句,不情不願地從懷裡掏出一物塞到段溪橋手裡。想了想又有些後悔,探手想要拿回來,可段溪橋比他手快,早就收好了。
這人撓了撓油膩的頭髮,一步三嘆地離開了。
傅傾饒這才問段溪橋:「先前你問陶行江的下落時,他怎麼回答的?」
段溪橋挑眉看她,要笑不笑地問道:「你真想知道答案?」
傅傾饒用力點點頭。
段溪橋展顏一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傅傾饒滯了下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那算命先生給出的答案,直接沉默了。
雖說算命之人常常留一半說一半,可這位仁兄說出來的那半可真是……
千篇一律啊……
傅傾饒要回平王府,本以為段溪橋會與她同行,誰知他居然還要去大理寺一趟。
「事情未完心中難安,我還是去看一看的好。」
楚涵宣先前就下了令,各部官員從皇族祭祖後便開始封印過年了。
這種時候回去,必定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現,頗有些難度。
傅傾饒正欲說「我和你一同過去」,段溪橋已經說道:「你身子未愈,就不要與我同去了。快些回府去吧,王爺正在府裡等你。」
最後一句說完,段溪橋才發現自己講了什麼。臉一下子黑了,只恨自己多嘴,非要多添那幾個字。
傅傾饒見他神色不佳,只當他有自己想要單獨去辦之事,就也未多糾結,很是爽快地答應下來。
她邊往回走邊細想等下去找楚雲西時該怎麼開口。
雖說早晨已經下定決心一聲不吭地離開,可是楚雲西幫了她這樣多,她這麼做良心上到底過不去。
畢竟作為客人的話,離開主人家時也是要打一個招呼的。
誰知還沒到王府,就聽有馬蹄聲漸行漸近,最終停到了她的身後。
傅傾饒似有所感,回頭去看,就見楚雲西持韁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冷冷地看著她。
這樣的相見方式是她沒預料到的,剛才所想的情形完全用不上了,只得尷尬地笑笑,揚手打了個招呼。
楚雲西翻身下馬,將韁繩往馬背上一丟,任由它自己溜達著往王府行去。他則踱到傅傾饒身邊,與她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