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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了下,突然想起來那『車夫』為什麼看著似曾見過了,繼而想起了車內那有些耳熟的男子是誰……
然後提著韁繩的手就開始微微顫抖,身子發僵動也動不得,連驅馬離開都做不到了。
段溪橋不欲與他多言,道了聲謝斂了笑拉著馬兒調整方向,繞過他繼續前行。
離了那條街後,他揮了下馬鞭,回頭問道:「怎麼樣了?」
「與方才一樣。」車內之人簡短答道。
段溪橋這便皺了眉。
方才是已經暈過去了,聽楚雲西這話,那就是如今還在暈著?
他心下著急,想要將車子趕得更快一些,又怕那樣會讓車子顛簸地厲害,只得按下滿腹擔憂,儘量讓車子駛得速度不慢又四平八穩。
車內的楚雲西更是憂心。
先前他派了楚裡親自駕車送傅傾饒去彭府,特意叮囑了楚裡要『便宜行事,無需顧忌太多』。
楚裡得了他的命令,自是暗中留意著傅傾饒他們的去向。
後來傅傾饒跟著彭大人出了廳後轉去書房,許久都沒出來。眼看著天色已晚,他便悄悄去到書房外,細聽屋內動靜。誰知話語聲未聽到,卻廳聞屋內有人在低低啜泣。
那聲音……彷彿就是傅大人所發出。
楚裡不敢妄下決定,吩咐跟車的小廝隨時留意著動靜,他便使了功夫快速回了王府請指示。
楚雲西聽聞傅傾饒那邊出了岔子,就打算借著夜色悄悄去往彭府。剛出院子路遇段溪橋,後者聽聞此事後,片刻也未耽擱,放下手頭的事情就一同趕了過去。
兩人到的時候,思量了下,還是堂堂正正從大門進去的。
彭大人聽聞有人夜間拜訪,本是想也不想就要拒絕,一聽是他們倆,反而鬆了口氣,當即親自將人請了進來,引到書房。
「……方才傅大人許是情緒太過激烈,竟是哭暈了過去。下官本打算給他收拾一間客房歇上一晚再命人去王府送個信兒,可巧王爺您就來了,既是如此……」
將傅傾饒看到信後的情形大致解釋了下,彭大人正說著這些,冷不防楚雲西突然出聲,打斷了他:「誰把他弄上去的?」
彭大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指指門外,「吳媽啊。」見楚雲西冷冷地望向自己,他只當是自己怠慢了王爺的客人,忙拍拍自己鼓鼓的肚皮,說道:「還望王爺贖罪。就算下官有幫忙的心,也沒法出這個力啊。」
楚雲西聽說將傅傾饒弄到榻上的是個中年婦人,臉色剛剛和緩了點,一轉眼,就見段溪橋正伸出手去,好似準備抱起傅傾饒。
眼看段溪橋的指尖就要觸到傅傾饒的衣帶了,斜刺裡突兀出現一隻手臂,橫攔在了他的身前。
段溪橋本欲解釋,看清楚雲西的臉色後,就收回了手,抱臂立在一旁,眼睛微微眯著,望向楚雲西,神色晦暗不明。
「你說剛才那婦人叫甚?」楚雲西偏頭問彭大人。
「呃……您說的是吳媽?」
「喚她來。」楚雲西斷然說道:「把人抱到車上。」頓了頓,又道:「多謝。」
得了平王一個『謝』字,刑部尚書大人受寵若驚了。饒是他的好友安老王爺,怕是也極難得到自家侄子的這句話。於是趕緊找了吳媽將事情吩咐下去。
……
一路緊趕慢趕,就也回了平王府。
楚雲西喚了平素照顧傅傾饒的那個小丫鬟,讓她把她母親叫來,半夜裡將人抱進了屋裡——
從始至終,他都堅持不許背、只准抱。旁人都很是不解,只有段溪橋有些明白過來,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兵荒馬亂地折騰了許久,總算是安穩下來。
楚雲西將其他人都遣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