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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涵宣那邊境況如何,無法即刻知曉。若想將事情的傷害降到最低,唯一可以做的,便是儘快行事。
為了不至於太過惹眼,楚雲西安排了十名親衛與段溪橋、傅傾饒一起行事。十二人分成三批趕往銅裡鄉,每人帶一些火藥。
傅傾饒本欲第一批趕過去,方便安排相關事宜。楚雲西卻堅持要她第三批再過去,那樣可以少做些事,多保持體力。
「他們沒進入過那裡內部,無法顧及全部。如果我去了,至少可以告訴他們應當注意什麼。」
「段大人可以告訴他們。」
「那地方那麼大,他一個人哪能顧得了全部?」
「待得越久,體力越是不支,若是出了狀況,極其容易遇險。我不允許你冒這樣的風險。」
「可我……」
「這是你欠我的,阿嬈。」楚雲西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如果可以,我寧願你不要親自過去。可你想去,我便不阻攔。你若是顧念我們相識一場,就不要逼我動手攔你。」
傅傾饒的臉色一下子灰暗了下來。
她靜靜地站了會兒,轉過身,慢慢地回屋了。
楚雲西抬頭看著天,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從不覺得她欠他的。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可是剛剛他沒來由地有些心慌,心跳得厲害,就如十四年前一樣。
剛剛他其實是想撂下狠話,非要她留在府裡不去銅裡鄉不可。但他話到一半,終究還是心軟了。
一切都發生地太快,快到他來不及部署好。
雖然傅傾饒已經將信遞出去,可是那麼短的時間,調來的人手也還都在路上,根本無法趕到。
如果有什麼意外……如果,有什麼意外……
走到旁邊的大樹旁,他伸手撐在樹幹上,合上雙目,將一切的擔憂和心痛盡數掩住。
希望這次,不要出事才好。
傅傾饒到達銅裡鄉附近時,便看到了先來的兩撥人留下的印記。
她不動聲色,靜等同來的楚雲西親衛將印記解讀好,而後四人才一起順著前路繼續尋人。
待到與第二批人匯合,傅傾饒就聽同行之人問道:「這裡還有貓?」
這些人都是上過戰場的,說話就也很隨意。另一個人當即接道:「我也覺得像貓!而且,還是在叫春的!」
幾人便小聲笑他。
「什麼貓叫聲?你那什麼耳朵?」旁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帶著明顯的鄙夷和蔑視,「誰家的貓能叫得那麼悽厲?那叫鬼哭!」
傅傾饒聽著聲音耳熟,看清這個一下子冒出來的人,不由失笑,「曲蒙,你怎麼來了?」
「段少爺順路叫上了我,說這兒有個和上次差不多的傢伙,讓我過來瞅瞅。」
上次陶行江揭下蒙面帷帽時,除了傅傾饒和段溪橋、楚雲西,另一個在場之人便是曲蒙了。
傅傾饒聞言應了一聲,喚過他,與其他夥伴一同商量了幾句,便分開各自行動。
偌大一座山,想要全部炸完,還是很費功夫的,也不太現實。故而大家借著這裡大小洞穴的遮掩,將火藥埋在礦洞周圍的位置,將這裡的中心地帶夷平。
計劃雖好,卻難度更高。畢竟楚涵宣如今藏匿在哪個地帶,大家並不知曉,只能注意著周遭的環境小心行事。
埋藏炸藥和接引線的時候,異常順利。中途和段溪橋見了兩面,將細節又確認了兩次。
「他就在這裡面嗎?」
「嗯。」段溪橋說道:「他中途露過一次面,走到離我幾丈遠的時候停了下,又走了回去。」
「回去了?沒有出來?」傅傾饒沉吟著,「他該不會是發現了我們的行動吧?」
「應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