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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然而灃帝只派來了一位久居京都的閒散王爺來督戰。他們見他剛落腳就已然在仔細分析軍情,而現在又是要求去城樓一看,心中竟也生出了幾分期盼。
一行人皆是乘著官車不避風雨的往南城去,一路上穿過街巷。街上行人寥寥,臨街的街鋪也大多都是緊閉著門,一副蕭條的模樣。偶有些走動的也還只是當初那從旁失守的州城逃過來的難民。
閉城這麼多天,外頭有日日在擂動戰鼓,篝煙沖天,即使他們不能上去城樓看看外頭的究竟有多少人馬壓境,這些東西也足以讓他們日日內心畏懼。
前幾日那份拼死護國的志氣也被一點點蠶食磨耗著。
“參見王爺。”守城將士見了裴湛攜著一眾人登城樓紛紛跪了下來。
潮州的城樓建得十分高,大概有三丈高,登上城樓即能將潮州城內一覽無遺。
裴湛一手扶著城牆,一面打量著城下。渠王軍隊幾乎就已經是壓在了下頭,極目看過去,好似看不到頭。而正有不少人陸續運來粗壯的樹木,渠王的軍隊確實是……在建造船隻。
“王爺你看。”潮州刺史秦大人不無得意的說道:“南北兩城門皆是玄鐵所鑄,是當年冶城城主聘請我二姨所贈,堅固無比。如今他們竟是從東邊進城從鴉河入城!”
裴湛視線挪轉,看了一下城內,鴉河是東西貫穿了整個潮州。
如今暴雨之下,鴉河水勢見漲。若是能順著鴉河入城,不可謂不是簡便方法。
“九弟!”
突然,一聲響徹雲霄的喊聲。
“那日在白塔寺你們兄弟二人所說的話,你可還記得?”
城外那密集軍隊中有一人穿著金色鎧甲極為的顯目,正是他站在戰車之上朝著裴湛喊話。
這人就是渠王裴渠。
裴湛抿了唇,端著疏漠的態度看著他。
“王爺你看這……”潮州刺史秦大人略遲疑的朝著裴湛看。
“今日,三哥還是那句話,不如叛反!三哥這永遠都不會虧待你。”
萬千將士,敵我兩陣營的人都聽見了渠王的這一番勸降,都在翹首等待著裴湛怎麼作答。
裴湛看著那,默了一陣,稍稍側轉頭對著身邊的巖莫說道:“舀弓來。”
巖莫隨即將綁在身後用黑布嚴實包裹好的物件舀著放在了地上,將上頭的布解開,裡頭竟是一柄要比其他尋常兵刃高出一半巨弓。且那弓箭是漆黑髮亮,冷銳逼人,竟也不知道是何物澆築成型,重量也要比一般弓箭重上許多。
巖莫將這弓箭雙手持著遞給裴湛,他原本你就是力氣要比旁人打上許多,這才覺得一點也不吃力。
裴湛接過,一手持著弓身,一手拉著弓弦。
弓弦被一點點拉滿了,張得幾乎斷裂,只要稍稍一鬆手,那隻羽箭能能立即呼嘯出去。
隨行的人也不禁咋舌,他們知風聞過這位先帝的第九子是當即皇帝最信任的胞弟。即使是在渠王作亂之時,灃帝仍舊是賜了親王賞了封地。初見面只以為是富貴堆裡養出來的人,周身是天家的清貴,卻不想臂力這樣驚人。
看到了這一幕,如何能讓他們不驚疑?
裴湛將那羽箭瞄準了那一抹亮麗的金色。
突然,他輕輕鬆開雙指間夾著的那箭,被勒到極致的弓弦猛然的被鬆開,發出一聲清嘯,有種要震穿耳膜的感覺。
箭旋即朝著城下某處破空而去,肅殺之氣決絕。一旦射出,便毫無迴轉餘地。
誠如裴湛的態度。
只是渠王距離這城樓的位置遠遠小於尋常羽箭的射程。
渠王站在那戰場上,看著那一箭而來,不躲也不必,似乎料定了這箭射不到自己。
只是,那一箭卻非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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