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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裴承虛弱冷笑了兩聲,“太子府養了你們一群飯桶。”
那人後背一僵,面色難堪,繼續道,“太子有此一劫,豈知沒有後福?”
裴承瞥了他一樣,只叫他繼續說下去。那人卻不肯說話,只抬頭看了裴湛。“九叔待我如親子,難道你說些話,我都要九叔避開嗎?”裴承心中有氣,將這話直接拍到了那人臉上。
“太子在此好生休息,臣告退。”裴湛已經站起走到了門口,恍若未聞太子那故顯親厚的話,聲音漠然的說道。
裴承臉色變了變,有些難堪,他一下子站了起來,上前拉住了裴湛正要去開門的手,低聲帶著幾分怯弱求道:“九叔難道不管承兒了嗎?”
裴湛轉過頭來看著他,目光深沉似乎要將他看個通透。裴承在這樣的眸光下不由得打了個顫,但那隻握著的手卻無論如何也不肯鬆開。裴湛被他鬧得無法,這才些動怒似的開口道:“承兒果然是長大了。”
裴承斂著眼,心虛的厲害。
裴湛看著他,眸光微閃,明明心中有幾分野心,但真正遇到事情卻軟弱起來,這世間最要不得這是這樣的性子,若是又生在了皇家那就更是要不得的。若是再狠毒些倒也說不定能成就一番野心,若是徹底懦弱了,卻也可以安穩一世。只是,現如今這樣的性子,裴湛只能搖頭苦笑。
若是不及旁人聰明就莫耍手段,不如老實本分些倒還能賣個乖巧。
28計後計
裴湛遂了太子的願重新坐回了那處,微微眯了眼去看那個太子府的第一幕僚範冬青。只見那人跪著面露難色,卻還是咬牙道:“先前若單單西宮那位的人行刺,皇上比必然仍是不會全然相信,或有幾分保留。如今,只消太子在皇上面前道不知何人行刺即可,再不必多言,皇上自會去調查。”
言畢,範冬青只重重的磕了個頭。
裴湛眸色微暗,掉轉目光懶得再去看那二人,伸手去端了手邊的茶盞,細細的啜了一口,茶香在喉間彌散開來。他心中暗暗嘆道,承兒,你如今竟也是學會了手足相殘的本事了。先是遣開了自己身邊的侍衛,叫人假扮了西宮德昭娘娘的手下來行刺自己,卻沒想到最後更有渠王手下半路殺出。若是皇帝來查,只會先查到渠王,必定大惱,若是再查,盛怒之下也必定只會認定了是西宮所為。原本只是一條極為涉嫌的計謀,有了渠王這一遭,太子可說是最大的贏家。
裴湛這時再細細回味了三哥渠王的話,他說有一份大禮相贈,對他未必是,對太子來說道真算得上是了。太子被此行刺,縱然皇上先前如何不待見太子,此事一出,必然會有舐犢之情。
“只有太子痛了,陛下才會跟著心疼。”說著範冬青從靴子中抽出了一柄短匕,雙手捧著過頭,遞給裴承。
好一齣苦肉計,裴湛冷笑。
“你……”裴承看著那冷白的匕首,心中露怯,他自少是被捧在手心中養大的,未見過太多血腥。今日,沒有半分受傷已然是萬幸,偏偏這個府中幕僚卻要叫他受傷。
範冬青卻絲毫不退卻,他也是自負在太子府計謀第一,又多有太子信任重用才敢在這時慫恿太子自殘。
裴承在他堅定鼓動的目光中,接過了匕首,手中稍顫,實在是不敢朝著自己刺過去。他面色發白的看著匕首,好似在左右掂量,也不敢去看裴湛。咬了咬牙,他將匕首在自己身上比劃,卻仍是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裴承仰頭洩了氣一般,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聽範冬青的動容的勸道:“太子殿下難道忘了這月餘來的苦?現在西宮所出的小皇子常伴聖側!若等君恩穩固那一日,就回天乏術了!”
這些話正是戳中了裴承的軟肋,他怎麼能不怨?這段時間多少大臣見風使舵的去巴結西宮,若真是有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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