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做夢(一)(第1/3 頁)
段靜安跟著汪姨娘走到東屋口便不再進去,男女有別,即使是母子,長大了也該避嫌。
不多時,汪姨娘拿著打包好的小包袱,對著段靜安說:
“這裡面除了衣服,我還給你放了一百兩銀票,出門在外哪都有需要用錢的時候,你自個貼身放好。”
段靜安趕緊推辭。
“衣服我拿著,錢您拿回去,大哥哥給了我銀票,其餘開銷到時候有劉管家,這錢您留著傍身。”
“我在家哪需花用這麼多錢,你大哥哥給的是你大哥哥給你的。”
“我給你的也不多,全是我自己的一點兒心意,我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能給你,你莫嫌棄。”
段靜安急了”哪什麼嫌不嫌棄,姨娘您這不是折煞兒子了嗎,我收著便是。“
汪姨娘抿了抿唇,看著眼前少年露出急色,心裡偷笑一下,看著之前兒子故作老成總覺得奇怪,現在一看好多了,終於有了些少年樣。
汪姨娘也不逗他了,輕輕撫了少年的鬢角,捋了捋胸口的衣襟說著。
“此去天寒,路面溼滑,騎馬時多加小心,穿的厚實點,騎馬時把你那件狐裘織綿大裘裹在外面,定要注意安全。”
段靜安手裡拿著包裹,聽著耳邊不斷地叮囑聲。
想起了少時去書院讀書時姨娘也是這樣對他說對夫子尊敬,友愛同窗…心裡軟了軟,輕聲說:
“姨娘,我得走了,您在家多保重,母親那邊您多上心,兒子定會平安歸來。”
“我曉得,你走吧,我送你到門口。”
兩人一同往門口走去,到了門口,段靜安對汪姨娘行了一禮。
“就到這吧,姨娘我且離去。”
“好好……”
汪姨娘不捨的道,看著兒子轉身離去,一直痴痴地望著,直到背影消失過了好一會兒才轉過頭對身邊的芸香說:“回吧。”
“經書還剩最後一卷,我去默了,你去東屋將我之前沒做完的針線盤子拿出來放在榻上,我晚間要用。”
“姨娘,那不是給四爺做的褂子,今日抄了這麼久佛經,便歇息歇息吧,明日再做也不遲。”
芸香勸阻地說著:
“無事,反正天冷,讓丫頭們把暖房燒上,就當消磨時間了。”
“是。”
……
宋盛芙喝了藥,中途醒來吃了點東西又睡下了,這一覺竟讓她夢到了伯爵府後面即將發生的事。
那時原身看了段靜雯的來信便暈倒了,四老爺段靜安帶著車隊南下蜀地,後三月才歸家。
而原身痛失幼女,憂思過重,身體十分虛弱,時常在床榻上靜臥。
原本伯爵府裡管家的是大兒媳,大兒媳出身名門,尚在閨中之時便是按照大家主母的教導,家中內務無論是原身還是段靜宗都無話可說,還道一聲主母之範。
但由於段靜宗身子一向不好,這麼多年膝下唯有一子段承康,由著是長子獨苗,又是年二十七才有的孩子,原生和陸氏對這個嫡長孫都十分溺愛。
孩子向來對大人的態度是最為敏感的,見著長輩們都依著他,本來小時還聰穎乖巧的孩子慢慢的就移了性子。
沈時薇和沈時暄剛到伯爵府時,本該兄弟姊妹之間見個面,哪知段承康竟然趁著逃學跑到外面酒樓去看說書去了,說是什麼今日柳下居士的話摺子《醉春亭》大結局。
宋盛芙看到這吐槽,好小子放在現代是妥妥的追星迷,那書房裡收集的全是那柳下居士的書。
八歲的段承康認不全字,陸氏還專門找了個會認字的小廝天天給他讀書,陸氏本意是讓段承康耳濡目染沾染些書生氣,哪曾想竟招了個豺狼回來。
轉回頭來,原身那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