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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託馬斯&iddot;馬歇爾教授新著的那本被廣泛採用的《美國史》(1930年麥克米倫公司出版)中,有如下一段話:
『奴隸:儘管黑人是奴隸,他們在種植園時代通常很快活。他們喜歡跟別人在一起,喜歡唱歌、跳舞、說說笑笑,喜歡鮮艷的顏色,如果頭上裹上了一塊紅色或黃色的印花大手帕,就揚揚得意。他很想得到人家的誇獎,對於仁慈的主人或監工總是忠心耿耿。他總是慢吞吞的,什麼事都想拖到明天才動手。大多數種植園主認識到,要得到最好的效果不是用皮鞭打,而是重視奴隸,善待奴隸,獎勵奴隸,這樣就能博得他們的一片忠誠。』
但是脫離現實的作風還不限於此。30年代的各地學校裡‐‐有幾年連首都的學校也如此,老師們是不準提到蘇聯的。地圖上的俄國所在地是空著的,不加任何標誌,就像非洲那些&ldo;沒勘探過&rdo;的地區一樣。每天上學,首先要向國旗表忠心,並作基督教式的祈禱,信猶太教和天主教的孩子也一律參加。1932年的人常常意識到有個上帝,而上帝又有點像道學先生。當年10月,《時代》週刊發表了一篇吹毛求疵的文章,評論厄爾&iddot;卡羅爾的《虛榮》,說是有傷風化。戲劇家卡羅爾也跟小說家厄斯金&iddot;考德威爾一樣可惡,使《時代》週刊的老闆盧斯簡直無法容忍。盧斯說:&ldo;卡羅爾先生的滑稽對話幾近誨淫,在劇壇上早已首屈一指。丑角米爾頓&iddot;伯利的表演,亂喊亂鬧,粗俗之至。有的觀眾看見了就臉紅,有的卻鬨堂大笑。伯利模仿著不男不女的聲調,談論女演員們的屁股,對著擴音器大聲說了不少下流話,似乎覺得這樣才開心。&rdo;伯利特別高興而《時代》週刊又特別生氣的是,合唱隊有些女演員的奶罩竟看得清清楚楚。
當時,美國的中產階級區處於奄奄一息的狀態,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夜復一夜》塑造了瑪夷&iddot;韋斯特和喬治&iddot;拉斐特兩個人物形象。喬治在同一個朋友談話時說:&ldo;上帝,多麼漂亮的&l;寶石&r;啊!&rdo;瑪夷回答:&ldo;親愛的,上帝與&l;它&r;無關。&rdo;當時,所有那些獨攬大權的人,包括威爾&iddot;霍&iddot;海斯,都在觀望這種變化。在巴斯拜&iddot;伯克利創作的音樂《四十二街》中,演唱這首音樂的合唱團的一個女孩說:&ldo;恐怕我要&l;傳播&r;。&rdo;第二位說:&ldo;在你左邊的第一個&l;門&r;。&rdo;前者又說:&ldo;不,在我的&l;襪子裡&r;。&rdo;這樣無恥淫蕩之事並不是比比皆是。對青少年來說,性教育在所有的科目中是最禁忌的。像神話故事中的魔鬼和經常曠工的職員一樣,每當新一年的第一天,他們往往信誓旦旦,要痛改前非,而不到一週,又會故態復萌。在性報導的處理方面,幾乎是在使巨大的犯罪心理得到解脫。每個青春發育期的男孩都知道,手淫會使人精神萎靡不振,久之,會導致性無能,就如俗話所說:&ldo;手掌上長出了頭髮。&rdo;
姑娘們也操心得很。她們怕在學校裡被稱為&ldo;騷貨&rdo;、&ldo;破鞋&rdo;。由於青年人的社會主要是男系中心,她們處境就更加困難了。很少人請姑娘們去騎腳踏車兜圈子,跟她們交換鋼彈珠或者橡膠糖畫片,討論克利夫蘭市的全國航空比賽,玩&ldo;插小刀&rdo;、&ldo;佔山頭&rdo;、&ldo;奪大旗&rdo;、&ldo;抓逃學&rdo;(除非她們是自己的姐妹或者頑皮的姑娘)等等遊戲。有時,男孩和女孩可能不大自然地交談一下,評論伊帕納民間歌唱團、克利科特俱樂部愛斯基摩歌唱團、兩洋吉卜賽歌唱團的優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