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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世間的道路哪個不是由人從無路中闖出來的?
要知道即便是後來的文景之治,武帝之用董仲舒的思想管制,霍光的專權,宣帝的稱雜霸,都離不開一種試驗性質,所以整部西漢歷史在我們的眼中看來當真是驚心動魄,瑰麗雄奇,偏又讓我輩華夏子民熱血沸騰,無限嚮往大漢盛世!
不過東漢的君主,就沒有這種“創作”的機會了。其中主要的原因則是劉秀在東漢帝國的粗胚胎穩定之後,國家的立法根本不能展開,因為在西漢末年民間世家大族已經興起,這是劉秀無法撲滅的,在如此情況下,東漢的君權既然要保持各地方的均衡,就不能把自己的施政方針根據實況合理化,就連三公都是虛設,宦官和外戚的輪流執政到頭來仍是一種寡頭政治。
眼下的州郡之間的鬥爭就是這種失敗的政治的集中表現。
要知道東漢官僚機構的組織,由上至下,只用刑法做主宰,沒有民法的支援。法律既不能相次展開,而民間經濟發達到某種程度後,政府在技能上根本無力處理社會所產生之各種繁複問題。朝中的權力鬥爭,卻仍以道德名義作張本,其中女後,外戚,宦官,朋黨攪作一堆,公事與私事混淆。在如此情況下朝政不亂套才怪呢!
每次一想到在官渡之戰時,曹操和袁紹一個說自己是奉了天子詔,一個是奉了衣帶詔這種拿仁義道德當遮羞布的行為太史慈就感到可笑。
再想得遠一點,其實在三國魏晉南北朝時期,沒有一個人物可以在建立新的政治制度上開宗立派。即便是曹魏政權沒有被司馬氏篡權,甚至是讓曹操再活五十年,以當時的中央政府的能力和眼光仍然無法解決世家大族把持政權的政治寡頭的局面。
總結起來說,幾百年的亂世究其根本實則是亂在了不合時宜的制度上。
那是要到隋唐時期,才會得到根本的解決。
太史慈在古代生活了幾年,越發清晰透徹的看明白了這個問題。
因此對太史慈而言,他現在的任務並非是實行什麼虛無飄渺的“民主”,更不是簡簡單單一統天下便算完事了,而是要開創一種切實可行的制度,比如像歷史上的三省六部制,這樣才能避免這種長達幾百年地在政治上的毫無秩序的局面。
至少也要打破世家大族的寡頭政治,扶植起新興的勢力階層作為自己建立王朝的基礎。
所以統一天下只不過是太史慈要做的第一步,為新的政體制度和思想張本才是太史慈想要的。
這也是太史慈此來臨淄收服管寧後欣喜若狂的原因。
哼,既然這時代的人都拿所謂的道德說事兒,自己何不利用這一點?用管寧的聲望去傳播自己的主張?其實昨晚自己對“五德終始說”的一通歪解就是出於這個目的。
但這些舉措都應該是此間事了,回到西北六縣,甚至是在謀奪青州之後要進行的事情了,現在一個麻煩接一個麻煩,太史慈哪有精力顧及此?
不過自己總不能給曹操講這些東西吧?要知道眼前的曹操仍然是東漢的忠臣,自己的這些全然否定東漢政治體系的話在曹操聽來是絕對的大逆不道而且是匪夷所思,即便曹操是個改革家,但也不是能夠接受這種思想的改革家。
太史慈為難的撓了撓頭,這時他看向管仲的墳墓,猛地靈機一動,計上心來,心神大定,轉頭微笑看向曹操。
曹操看著太史慈先前為難的樣子,原本已經有些失望,不過卻不會因此而瞧不起太史慈,畢竟讓太史慈在短時間想到一種解決東漢政治弊病的方式太過難為眼前這個看上去還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了,不過他多麼有才華。
但此刻看見太史慈神色一緩,雖然有點不敢相信,但心中忍不住又燃起了希望。知道太史慈已經為自己想出了好辦法,不由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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