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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見,觀其言語更是發人深省,更盡是憂民之意,不是隻會雕章琢句的腐儒,堪與自己同調,故大起惺惺相惜之感,更想到西北六縣一看究竟。卻又顧念王烈和邴原,當真是十分的矛盾。
不提管寧,此時連邴原也被太史慈勾起了心事,動容道:“子義華才,世所罕見,‘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道盡了人間情事,也唯有子義方可作此妙語。”
太史慈看到了點希望,壓住心中狂喜,不過終究為自己的剽竊行為大感不好意思,趁機搖頭道:“根矩兄過獎了,此句實是家師的慨嘆。就是剛才那些詩句也大多是老師的閒暇之作,我哪有這些本事?”
眾人被太史慈勾起了興趣,心中皆想:到底是何人調教出如此精彩絕豔的人物。
孔融早忍不住了,急聲道:“家師何人,又在何方。”
太史慈哪有什麼老師,唯有故作嚴肅道:“家師乃泰山中無名老人,此時我也不知老人家在哪裡,他常說:‘吾心安處是家鄉’。”言罷一臉黯然。
眾人悠然神往,遙想此高人的絕世風采。
太史慈也是滿臉的懷念,暗地裡卻笑破了肚皮。
國淵嘆道:“‘吾心安處是家鄉’,談何容易?”
太史慈趁機說道:“家師有言,人生有三大境界。可使我心有安處,‘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即是第二境界。”
眾人紛紛露出注意的神情,連陳琳等輩都不例外。由此可見,經過此晚的舌辯,太史慈已經成為了眾人關注的一箇中心。
太史慈非常滿意這種效果,肅然道:“第一境界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斷天涯路,是為‘求索’,第二境界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是為‘奮發’第三境界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是為‘放棄’,家師有言,放棄最難。”
一時間大廳中靜默無聲,人人紛紛沉思,顯是被勾起了各自的心事,就連管統任燠這種熱衷功名的人亦不例外。特別是那“放棄”二字,深有感觸。
是啊,世人皆想獲得,又有誰想過放棄呢?
可是有所得必有所失,焉知主動積極的放棄不是一種得到呢?
管寧更從其中隱約感到了一種可以用在治國上的道理,只是還說不清楚。
太史慈緊張地看著管寧和邴原,心知成敗在此一舉
管寧驀地長嘆:“可笑我管寧虛度二十幾年春秋,今日才知自己連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斷天涯路這‘求索’尚未渡過,更何談‘奮發’‘放棄’了。根矩兄,你怎麼說?”
言罷一臉的熱切。
邴原看了看管寧,明白這至交好友的心思,點了點頭,肅容道:“可惜王烈兄不在此間,不能聽此妙論,他日我三人定當到東萊郡拜訪子義。”
太史慈聞言大喜,心知已經打動這兩人,且有常住東萊西北六縣之意。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太史慈卻知道這兩個人鐵定已經不會去那個遼東了。
公孫度,對不起了,反正你本來就不能真正發揮這兩個人的才能。
太史慈第一次覺得那個拖著長辮子的老頑固王國維這麼可愛,誰說王國維是封建餘孽,這不就坐貢獻了嗎。
不過還得說說場面話,故作謙虛道:“兩位仁兄客氣了。”
國淵搖頭道:“子義才客氣了,今日是子義讓我等大開眼界。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太史慈索性一鳴驚人到底,更是想把新的思想傳播出去,於是開口道:“子尼兄不到捧我了,其實誰都不比誰高到哪裡去,哪有人萬事精通又從不犯錯誤呢?莫忘記,就是孔夫子也要老時才能‘從心所欲’見識不爽。所以我在學習時,家師常常跟我說做學問要做到:‘我信我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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